已經失去了父親的保護,還有什麼力量和自己對抗。如果不報當日柯義衡被毆之仇,那他們就不是長安霸王了。痛打落水狗一向是他們的風格。
兩人當時正在街上閒逛,聽到這訊息後,立刻就趕到了柳宅。現在那裡自然是人去樓空,不過卻從旁人口中得知,他們現在正落腳在一個老家人的家裡。地點就在城北的一個平民區。商量之後,趙雲飛覺得還是應該叫上杜尚玉,畢竟當日他受的罪更多。
見到這兩個曾經的朋友,杜尚玉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只是見到柯義衡那付冰冷的臉,欣喜的心情立刻就消失殆盡。
無言的走了一會兒,趙雲飛說道:“聽說你終日不出門,在家修心養性,不是習文就是練武,一定很有長進吧?”杜尚玉訥訥道:“初始很不習慣這樣,畢竟從前野慣了。時間一長也就沒什麼了,習文練武真是抬舉我了,打發時間而已,無論我怎麼努力,也是比不上你們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無復當初的飛揚跳脫,言笑無忌。只是一段時間,竟變的像一個穩重又世俗的老頭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曾經堅不可摧的友誼不覺間就已被一道溝壑阻隔?難道真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麼?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才是永恆,可以經受任何考驗?趙雲飛莫名的竟有些傷感。
這是一條汙水橫流,又髒又亂的小巷。來往的人大多身穿粗布衣服,面板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做苦力的人。在趙雲飛等人的意識裡這完全是被忽略的所在,他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這種生活打交道。
很難想象住慣高樓廣廈,錦衣玉食的柳宏會住在這裡,人生還真是難以預料啊!可是出來開門的人確實是柳宏,見到他們,臉“唰”的就白了,驚駭之色無法遮掩。可是想躲避也晚了,只能硬著頭皮,強做笑意,道:“想不到趙兄竟會找到這裡,不知。。。。。”
趙雲飛止住身邊兩位想要發作的兄弟,看了看身邊那群正奇怪的看著這邊的人們,笑著說:“找你自然是有事了,讓我們站著說話好象不是待客之道吧!”柳宏磕磕巴巴的說:“那。。。。。。”不等他說完,趙雲飛等人已經推開他徑直進去了。
狹窄的屋子裡,顯得非常陰暗潮溼。觸鼻而來的就是一股發黴的味道,一個幾塊木頭支撐的簡易桌子上,放著幾個破碗,蒼蠅在上面嗡嗡的盤旋著,讓人皺眉不已。
再往裡看,是一床土炕。有個女人正坐在上邊,面無表情的打量著這群不速之客。眼睛紅腫,可能哭過不只一場。不過人長的細皮嫩肉,容顏秀美,穿戴非常整齊,還保留著少夫人的裝扮。
見趙雲飛漠然的樣子,柳宏更加的恐懼不安,戰戰兢兢的說:“趙兄弟請坐吧,娘子過來拜見這幾位朋友。”話音剛落,就被杜尚玉一個嘴巴打個眼冒金星,接著飛起一腳踹的在地上骨碌出老遠。看來這一段的苦練確實有些長進。追上去不管不顧的又是一頓狂踢,嘴裡還罵著:“憑你這頭豬也敢稱兄弟,也配叫朋友,真是不知死活。”一向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柳宏哪是他的對手,就連反抗也是不敢,只是抱頭慘叫求饒而已。
本來神情默然,心如死灰的那位少夫人見到這種情形也坐不住了,叫著:“相公你怎麼了。。。不要打我相公!”就要下去阻攔。”一直站在旁邊的柯義衡哪能讓她下去,死死把她按在那裡動彈不得。
趙雲飛壞笑著掐了一下她的小臉道:“真嫩,都能擰出水來了,嫁給柳宏真是暴殄天物。我看你不如跟著我們去享福吧,這裡哪是你該呆的地方呀!”那女子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