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取勝仍然不易,更何況很快拿下江陵呢?”趙憶叢苦笑了一下,又道:“我這次去最主要的目的是能讓我軍全身而退少受損失,如我所料不差,現在張蘊已經遭到了伏擊,徐之誥恐怕也已經被圍了。”接著叫人傳信格力、錢繆星夜趕來。
夜涼如水,輾轉難眠,突然有點灰心。為什麼通向北方的路是如此難行?只是一個孱弱的江陵就已經舉步為艱,危機四伏。難道光州真的衰弱至此麼,再往北還有李希烈、李朔、鄭注、方不凡、張全義,自己又能過幾關?
面前的花叢里人影一閃,剛要開口詢問,齊妙已經走了出來。俏生生的立在不遠處,卻刻意保持了一點距離。趙憶叢沒好氣的說道:“離那麼遠幹什麼,我還能吃了你?”齊妙一笑道:“還是站的遠點好,離你太近了我總是很害怕中了圈套。”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總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難道喜歡上我了?”趙憶叢故意逗他。齊妙嗔道:“明明是你強要我住在這裡的,只要你說還我自由,我二話不說立刻就走,當我稀罕在這麼?”
“從我身邊離開的女人都至少要留下一樣東西,感情或是身體,既然你不喜歡我,那只有留下身體了。今晚陪我共度**,明天我立刻放你走。”趙憶叢開始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齊妙變的不自然起來,在他的眼神下彷彿自己成了沒穿衣服的人,腿不自覺的並緊,扭捏的說道:“有那麼多女人還不夠麼,還是不要打我的主意了。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說想和你們一起走。我師傅就在雪峰山上住,我想去看她。”
怔了一下,趙憶叢笑道:“在外面受了委屈,是想找師父幫你撐腰吧?”齊妙哼了一聲道:“要是讓我師父知道你欺負她寶貝兒徒弟,你可就慘了。”趙憶叢哈哈大笑道:“千萬不要讓我感到恐懼,因為在這世界上,只要有讓我感到恐懼的人,我就不會讓他繼續存在。”夜已深,天又要亮了。
再會錢繆很是開心。第一次見他,趙憶叢就發現自己對他異常欣賞,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東西,決不只是因為在自己弱小的時候他投靠自己這麼簡單。
凱里一別就是半年。錢繆膚色黝黑,出身富貴之家的那種氣息消失了,代之以濃重的威嚴,散發著強烈的殺伐氣息,想來也是意識到將要出征的關係。既要同凱里頑固份子周旋,又要竭力改變落後的面貌,壓力之大可想而知。他不但挺過來了,而且威名日勝。再看此次帶來的五千士兵,排列整齊,沒有一絲喧譁,可見訓練有素。
讚賞的點點頭,趙憶叢道:“你乾的確實不錯,我沒看錯人。”錢繆施禮道:“末將受命以來,不敢有絲毫懈怠,總在想著如何能把凱里治理的更好,以不負大人之託。”
當夜三更十分,路途遠些的格力長老也率五千精兵趕到。兩軍回合,趙憶叢連夜起兵。
落邑山。
名雖曰山,不過是個方圓不足十里的高崗而已。平日裡人跡罕至,今天卻聚集了數不清的人馬。山下火把連成的長龍,密密麻麻一圈接著一圈,所謂水洩不通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轉過頭去,張蘊就看到了一張張茫然又有些恐慌的臉。其中一個從出發一直跟在身邊的下級將官憂心的說道:“將軍,我們已經被困了兩日,隨身的食物和水早已沒了。再堅持下去,肯定不戰而潰,我們是否要趁現在還有體力突圍而出呢?”張蘊淡淡說道:“對方已經佈下天羅地網等著我們去鑽。突圍一定立刻就全軍覆沒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只是等待,我相信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你們要做的就是穩定軍心,千萬不要自亂陣腳給敵人可乘之機。”
那將官答應一聲,下去安撫士兵。玄清見張蘊愁眉不展,低聲道:“姑娘不必擔心,事不可為時我也有信心保證你安然無恙的回到光州。”知道他以為自己害怕了,張蘊也不解釋,淡然道:“多謝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