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不已,低下頭去。徐之誥更是羞愧難當,說道:“仗打到這個份上,屬下實在沒臉見人,大人不責備已是開恩,怎麼還敢大言不慚的得到賞賜。”
“非也,當初我之所以命令你去攻打江陵,完全是建立在認為龐庸乃無能之輩無人能是你對手這個基礎上的。”頓了一下趙憶叢又正色道:“事實上江陵水路縱橫湖泊交錯,習慣山野做戰的我軍到這裡本就難以發揮,要是敵人中有一明智之士,兵力相若也是難以取勝的,更何況裴海此人驚才絕豔,換我在這種情形下也難以取勝。但你卻步步推進,成功迫使他放棄了江陵的門戶,最後雖應變迅速,化被動為主動,但是已經打亂了他的計劃,無法發揮地形的優勢,不得不與我軍硬撼,勝利天平已經向我方傾斜。初期的敗仗完全是劉晏的失察之過,我已責罰了他。”
徐之誥著實輕鬆了不少,還真怕讓他對自己失望以後沒有獨自帶兵的機會,只是想到張蘊不由面露難色。知道他想些什麼,趙憶叢微笑道:“張姑娘貿然出戰導致被困,使你進退維谷,實在是太任性了。這更和你沒關係,我也一樣管不了她。現在她形勢雖險但一時無礙,只要軍心不亂裴海絕不會主動進攻。”說到這裡不由面露微笑道:“籠絡人心可是她們張家的強項啊。”
得知趙憶叢親臨,士氣正有些消沉的光州兵都為之一振,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大戰一場。裴海得到訊息立即後退五十里紮營,但卻仍然牢牢扼住咽喉要道。使張蘊與。城難以連線,這樣不管多少人來,最後都是送羊入虎口,裴海甚至希望光州軍來的再多些,這樣糧草消耗更大。
大軍休整一日,趙憶叢親率錢謬和格力出戰,仍然只帶隨行的一萬人馬。只是卻走的異常緩慢,直走到日中十分,才看見裴海的軍隊。而裴海早已得到通報,只留一萬士兵守營,其餘五萬人全部出戰。他很明白,在單兵做戰能力不及人家的情況下,數量就是他唯一的優勢。
遙遙望著對面黑壓壓的江陵兵馬,趙憶叢淡然一笑,道:“依計行事吧!”令旗一揮,鼓聲震天,光州兵嗷嗷嚎叫著衝了過去。裴海命士兵正面迎擊,同時利用優勢兵力分為兩翼慢慢合圍,力圖圍而殲之。見此狀,光州兵顯得很慌亂,開始退縮,裴海趁機加強了壓迫的力度,很快光州軍人心散亂,不久崩潰一樣開始往回跑。果然是兵敗如山倒,此刻任憑大將高聲叫罵也是無用了。
看著光州軍如螞蟻一樣亂做一團,裴海不由冷笑,光州軍也不過如此。
這時對面軍中傳出一個清亮的聲音,戰場的噪雜竟然也壓不住。“趙憶叢在此,光州軍不要慌亂,聽從指揮。”這個聲音如青天霹靂一樣,裴海臉部肌肉都顯得有些扭曲,手一揮,身後計程車兵洶湧而上,本有些穩定下來的光州軍瞬間就被沖垮了。
眼見大勢已去,光州軍主將似乎也放棄了努力,隨著亂軍拼命向。。城逃去。裴海鐵青著臉,帶兵緊追不放。可是光州軍逃跑的速度飛快,不過五里就已經甩開了他們,眼看是追不上了。
見此情景,裴海氣的差點樂出來,這幫蠻子打仗不行,跑路倒是快的很。冷靜下來之後想到潭州城還有大量光州兵馬便不再追,命令軍隊緩緩掉頭收兵回營。
只是軍隊轉身不過行進了盞茶時間,後面鼓聲大作,擺脫追殺的光州兵銜尾追來,可能是想趁著混亂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裴海早已做好了這方面的防備,立刻整兵迎戰。這次光州軍勇猛了不少,只是相持久了見不能取勝,剛被激發出來的熱情又消失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