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憶叢自信的搖頭道:“你說的不對,天下雖然很大,可是他們能選擇並不多,要想保持從前的影響力,甚至擴充自己的勢力,在中原已經不可能。斷玉門,乾坤門,佛宗已經得到了各大勢力的支援,他們要想有所作為必然和他們產生衝突。以現在的根基,他們是爭不過人家的,搞不好就是滅門之禍。他們現在是舉家出走,首先要考慮的就是蘇家老小的安全。中原四戰之地,哪有光州安全,蘇家並沒有拒絕我的資本。”
看到他對蘇家志在必得的樣子,齊妙不由自主的就開始為蘇家擔心。不知從何時起,她也染上了所有光州人的通病,那就是認為趙憶叢想做的事從來不會失敗。嘆息道:“我真替映雪擔心,你可不要打什麼壞主意。”
蘇映雪嘛,想到她初出茅廬,亂闖亂撞的鹵莽樣子,趙憶叢面帶微笑:“命運早就註定了她會成為我的人,現在想想還真是有意思。生活並不總是那麼沉悶,它偶爾也會給人一些驚喜。”
見他笑的古怪,齊妙就知道他沒想好事,忙說道:“我可提醒你,映雪可不像我們這麼溫順,她是那種寧為玉碎的性格,只要不滿意就會反抗到底。”
對這句話趙憶叢嗤之以鼻:“你也算溫順麼,除了沒在彈琴折磨我,什麼時候給我好臉色了。”齊妙哀嘆道:“又是那該死的琴,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會那麼做。你現在還在為那件事報復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頭。”趙憶叢道:“心甘情願嫁給我的時候,而且是和蘇映雪。”
齊妙道:“如果你可以不用陰謀詭計得到她的芳心,那我輸了也服氣。可那是不可能的,你這樣的人最喜歡用權謀投機取巧了,這樣你雖然會得到很多女人的芳心,甚至她們也是真的愛你,可是想到曾經受到逼迫總會有不舒服的感覺。你從不曾光明正大的追求過什麼,還是你只想著擁有,心裡從沒愛上過誰呢?”
沉默了一會,趙憶叢輕聲問:“你就是因為這些,所有對我若即若離麼?”齊妙道:“是的,因為我始終覺得你離我很遠,體會不到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時的心有靈犀。也許是我太笨了,可是我知道你身邊的每個人都是這樣,她們不但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甚至也難以確定你是否真的喜歡自己。”認真的看著他又說道:“我就是不想重蹈覆轍,像他們一樣因為愛你而感到痛苦,所以我始終拒絕自己往這方面想。雖然你神秘的對我有著極大的誘惑,可是我會盡力抗拒。”趙憶叢想了很久,道:“那祝你成功。”轉身沒入濃濃的黑暗。
冷月孤星,獨立窗前,翻起了從前的思緒。現在自己是不開心,可長安街頭那個浪蕩少年笑的那麼燦爛,他是真的開心麼?想起蘇映雪就不得不想到從前,不得不去想自己的兄弟。杜尚玉已經成了白骨,可是他似乎仍在眼前,笑容仍然是那麼猥瑣卻有那麼親切。韋慧叢也死了,本以為自己所有的愛也已經隨她一起埋葬,永遠不會再愛。可是現在呢,自己是否依然確定?而唯一活著的柯義衡又在哪裡?
突然希望南詔的解藥不要送來。就此結束也好,想到活著所需要走的路,需要面對的感情,需要面對的無法抹去的傷痕真的有些絕望。這是一條越來越黑暗的路,連星光都失去,何處是盡頭,是否只在自己人生的終點。
事與願違,南詔的解藥還是提前送來了。望著使者放在桌上的珍珠般大小的丹藥,趙憶叢突然覺得可笑,就是這個東西決定了自己的生死,牽動著眾人的心情,生命有時真是脆弱。
使者看了半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好施禮道:“國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