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紛紛問什麼事讓人這麼開心。當然很清楚她們只是想暫時忘記不開心的事情,剩餘的時間裡可以快樂。某種意義上說她們甚至比自己更在意自己的生死。當把遇見蘇映雪的事說出來以後,眾人齊唰唰的做出鄙視的表情,這傢伙真是色到骨子裡去了,什麼時候也不能忘了美女。這種鄙視趙憶叢真是司空見慣了,低聲囑咐齊妙去見蘇映雪該說些什麼。
書房,劉晏很冷靜的彙報著最近的情況:“在長沙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我們已經成功挑動了很多的下層軍官去鼓動士兵和百姓。我想這種情形很快就會被龐庸知悉,他一定會以為是裴海暗中支配這些事情的,我想很快裴海就有禍事了。”頓了一下又道:“這倒讓我想起了大人你平定淮西之後在卞州的遭遇。歷來威信太高有凌駕於主公之上的趨勢都是取禍之道,強如李朔都無法忍受這些,何況庸碌無為的龐庸呢?這樣的人很難有容人之量的,太優秀了就能威脅到他的地位。”
“三人能虎啊,有時謠言甚至比真刀真槍更傷人。”趙憶叢頗有感觸的又說:“這是可以傷人於無形的力量啊。”劉晏冷然道:“就算裴海在戰場上有鬼神難測之能,也躲不過這一劫了,怪也只能怪他所託非人,我看他很可能死在獄卒之手。”
趙憶叢負手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猛的站住問道:“拋開敵對的立場,你認為裴海此人如何?”劉晏是何等聰明的人,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說道:“客觀的說此人確實是個很難得的人才,如果能為光州效力,可以很大程度上分擔你的壓力。”話鋒一轉又道:“可是這些好象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與大人你有殺父之仇,怎會甘心效力,即使他投降我們也不敢真的相信呢。”
“他恨的不過是我罷了,如果我死了呢?”趙憶叢默然道。不等劉晏開口又接著說道:“如果龐庸對他採取措施,你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救到光州。”注視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悵然道:“也許,這是我能為你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劉晏神情木然,呆立了一會兒轉身走了。並非不會說些安慰的話,可是更知道這些話對趙憶叢毫無意義,如果不能救活他,那麼就讓他沒有遺憾吧!
荊南,一向冷清的樂遊原佈滿軍帳,下邊的燈火與天際的繁星交相輝映。
位於中央的一座大帳內坐了不少人。如果是瞭解情況的人,難免會大吃一驚。因為這裡坐的人幾乎包括了整個中原所有的實權人物。李朔、張全義、鄭注、劉從諫等等等等,無一不是手握重兵權傾一方。如果此刻有人能把他們一網打盡,那整個天下都會大亂的,可惜這些當然只是想想而已。敢於出席這種場合,哪個節度使不是帶著自己最精銳的部下,即使說是以一當百,也不會有太多水分。
大帳西北角,一個燈光暗淡的地方,徐之誥安然而坐,對於他們之間的討論保持一種超然的態度,事實上這裡也沒有他插話的地方,不說他只是個代表,即使是趙憶叢親臨,一個偏遠而落後的光州節度使的話又有多大分量呢?對於趙憶叢沒有親臨,沒人表現的太多在意,因為他根本不能應左右什麼大局,倒是鄭注顯得有些失望。
雖然對於南詔的威脅大家都已經取得了共識,但是迫切的心情上卻有著很大不同。一方的鄭注、劉從諫正在苦打苦捱,隨時可能全軍覆沒。而另一方卻遠在戰場之外,並沒有切身之痛,因此兩方對於如何出兵的問題還是有些爭議。
李朔、張全義等人作為援助的一方當然希望可以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在出兵的數量,軍隊的補給,戰後利益的分配等問題上與鄭注等人爭論不休。
武寧節度使楊行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