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黑夜到處都可以聽到啼哭聲,但是街上卻早已沒有人跡了。慢慢的走下城牆,陳敬宣面露無力之色,茫然囈語著,他們到底想幹什麼?蘇強小心的讓旁人離遠些,生怕別人看到他這頹敗的樣子,口上卻安慰道:“大人不必過於擔心,成都城防守堅固,又有可戰之兵十萬,不是那麼容易被攻佔的,何況我們四方的援兵正在源源不斷的向這邊趕來,到時傾盡全力一戰,未必就會輸。”
旁邊的陳良宇沉思道:“我看他們不像是在等待援兵,因為現在的兵力他們就佔了絕對的優勢。他們不但不主動進攻我們,而且我們主動出戰,他們也只是加強防守,不與我們接戰,兒心中總是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又想不出是什麼?”一直默不做聲的崔安潛道:“公子所言不差,他們確實是另有所圖,如果末將所料不差,他們圖的正是我們急速趕來的援兵。他們是想把我劍南兵聚而殲之?”
蘇強不可置信的說道:“那她膽子也太大了吧,那時我方兵力已經不弱於她,他們憑什麼敢保證取勝呢?”崔安潛道:“就憑我們的兵馬是不顧性命的趕來,他們就已有很多勝算了。門主雖然功力卓絕,可是對戰場上的事確是不瞭解的,有時兵多了反而會壞事呀!”蘇強緩緩點頭道:“是呀,我對戰場確實不如將軍理解的深。依將軍看,現在我們要如何辦?”崔安潛道:“命令所有援兵向南詔開進,重奪五關,遏住他們的歸路。這樣他們就會軍心散亂,我們發動全城軍民死守成都。久攻不下,我們的機會就來了。”還沒等別人開口,陳敬宣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那樣可能我們還沒奪回關口,成都就被攻克了,我們就成了階下之囚。我一定要讓援軍快點過來,那樣成都才能安全點。”
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崔安潛不再爭辯,轉頭問蘇強:“她還沒回來麼?如果她在,也許我們還有別的辦法。”蘇強默然道:“是呀,可是我也不知道。”
黑夜終於來了,彷彿就連人的心也被陰影所籠罩。
不知何時,齊妙悄悄走到了趙憶叢的身邊,注視著他淡漠的臉道:“又在想什麼,離你這麼近竟然都沒發現。”趙憶叢悵然道:“此刻才覺得生命是這麼美好,為什麼我到現在才知道珍惜呢,一直以來我以為生命只是一種負擔。”齊妙道:“可惜這件事我無法幫助你,但我覺得你不會是短命的人,每當我想起你可能會死這件事都覺得可笑,無論如何不能相信這是真的。”趙憶叢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你是有些捨不得我死麼?”齊妙道:“別臭美了,我不過是覺得禍害遺千年,壞人總是比較長命的而已。不過另一件事我倒可以幫你一下。”趙憶叢道:“第二件事是什麼呢?”齊妙道:“我可以幫你刺殺裴海了卻你心頭大患,雖然他防備一定很嚴但我自信可以成功。”趙憶叢奇道:“怎麼我的每一件事你都知道呢,難道你一直在偷聽,打探我的情況麼?”
齊妙道:“說的可真難聽,是你讓我在這裡住的,有些事我想不知道都難。”趙憶叢道:“那我和落雲的事也一定瞞不過你了?”齊妙臉一紅:“你們那麼大聲,想聽不見都難。”
趙憶叢眼珠一轉,突然說道:“你來這麼久我都沒去看過你,不如今晚就去你那裡好不好?”齊妙疑惑的問為什麼,趙憶叢一笑:“我又想做那件事了。”說著擁了上去。嚇的齊妙嗖的竄出老遠,速度讓人讚歎,隔著很遠才站下說道:“我和你談正事,不要瞎鬧。”
無味的揮了揮手,趙憶叢道:“刺殺裴海的事就不要提了。一是我不想你去冒險,二我也不想就讓裴海這麼死了。”說話間走近她剛想再說幾句挑逗的話,就見張蘊雙眼紅腫的走了過來,顯然是剛剛大哭一場。心中不由一陣憐惜,勃然怒道:“是哪個混蛋欺負了你,快告訴我。”張蘊不說話,卻死死盯著他,眼裡已經是怒火熊熊了。趙憶叢被看的發慌,暗自琢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