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為了說明對龐勳的重視。因為龐勳是第四個享有這條件的人。”突然想起點事又說道:“對了她還特意提到大人你,認為如果再給大人你幾年時間,可能你也可以享受這樣的待遇了。”
這個南詔使者也瞭解自己麼?還給了自己這麼高的評價,趙憶叢又多了一層戒備:“你見過南詔使者麼?他是什麼樣的人?”王建道:“她是南詔公主,在這邊是很知名的人物。聽說她只用了三年時間就平定了周邊大小十餘個國家。”
說到這裡似乎有些走神,呆呆的想了半晌才又說:“她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不只我們就是南詔也很少有人見過她的本來面目。不過她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質,能讓人感覺她就是一座高山,而我們只不過是高山上的微塵,在她面前所有人只有匍匐在地的份。特別是她的眼睛好象能夠洞穿人的心靈,讓人覺得在她面前沒有任何遮擋。其實就算沒有什麼好條件,我們也興不起反抗的念頭,面對她簡直比面對千軍萬馬還要可怕。”說到這裡,王建的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懼意。
又是一個女人,而且也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想到這裡不由向秋筱雨望去,不會是她姐妹吧!想到這裡自己也不信了。一個優秀的統帥能夠讓人聽命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給他們強大的信心,另一種是讓人對子懷有深深的恐懼而不敢不聽命於己。看來這個南詔公主極能治軍,這點可就和秋筱雨不一樣了。
這時聽見旁邊清脆的笑聲,張蘊和哈娜不知道聊什麼聊的非常開心。“你們倒很輕鬆,咱們都成了甕中之鱉了,快想想辦法吧!”趙憶叢喊道。
瞥了他一眼,張蘊道:“有你在我還費那心幹什麼?你看著辦,反正跑不了我也有你們做伴了。”
你倒是會享福,趙憶叢嘀咕著又叫哈娜過來。喊了幾遍,哈娜才不情願的扭搭了過來沒好氣的問:“什麼事?”你們才認識多久啊,怎麼比對我還親,趙憶叢小聲發了句牢騷問:“你好象說過翻過這座大山再往西就是南詔了,對吧?”哈娜點點頭。
“那我們就去南詔吧。”趙憶叢輕鬆說道。見眾人面帶疑慮又道:“當然不能這樣過去,我還需要葉兄辦一件事。”葉驚天走過來一拱手道:“大人請講。”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要麻煩你留下來不時的顯露形跡,吸引敵人的注意,讓他們以為我們還在這裡。”見他沒什麼反應,趙憶叢又道:“這招金蟬脫殼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成功,否則我們終究是出不去的。”沒等葉驚天說話,張蘊已經一口回絕:“這樣做與送死無異,我不能同意。他是我爹倚重的人怎能白白送了性命。”
側頭怔怔的看著張蘊,見她顯得很不自在卻還是毫不相讓。趙憶叢慢慢轉過頭,有些感傷的說:“你以為我是故意讓他送死,折損你爹的力量嗎?我本以為在這個時候你應該相信我的。”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既然這樣我們就去硬闖吧,生死由命誰命大誰活著。”張蘊張嘴想解釋什麼卻終究還是無言。
葉驚天急忙伸手攔住他:“大人你誤會我家小姐了,她是關心則亂罷了。我知道大人這麼做完全沒有私心,這裡只有我最合適。在敵人的眼皮下能自由來去的在只有我和秋姑娘,可是秋姑娘畢竟是女流,怎能讓她去涉險,所以一定是我去。”回頭對張蘊道:“小姐不必擔心,我獨自在這山裡官兵想抓到我比登天還難,我有信心安然返回幽州。”對趙憶叢一拱到地說道:“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大人你了。”
起身向山下走去,一無反顧沒有絲毫的遲疑。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趙憶叢甚至也喜歡上了他,雖然知道他已不可能歸屬自己,但那種英雄豪情就讓人心折不已。也許有人比他的武功強,但是他那種光風霽月的坦蕩胸襟卻很難有的,這是一個讓人安定又有人堅定信仰的人。
“咱們也該動身了,哈娜你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