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動盪,朝廷也不安定,不是黨爭就是宦官為禍。各地有識之士無不側目,期待有人站出來結束這場浩劫。而張公坐擁二州之地,戴甲之兵數十萬卻清淨無為,置於事外。試問這是一個良臣的應有之舉嗎?昭義節度使劉從諫實力不及他,卻敢於在這天下噤若寒蟬之際,挺身而出上表怒斥宦官亂國,義正詞嚴,正氣凜然。使天下人感到尚有人敢於對抗這黑暗的時代。這就是光明,他給了人們一絲希望。而仇士良等也為之恐懼,氣焰收斂。試問:張公此時又在哪裡?”
越說越是義正詞嚴,說到最後趙憶叢更是開誠佈公:“近者,鎮州李罕之貪婪殘暴,治下的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連隋文帝都說過這樣的話:江南江北皆是子民,豈以一衣帶水故而不拯之乎?張公卻坐視不理,隔岸觀火,此舉去古人何其遠也!更甚者與李罕之兄弟相稱,要禍福與共,這恐怕已經不是心胸的問題了吧?”說到這裡住口不語,打量著眾人。
一些瞭解時局的人不住點頭,覺得他說的全是事實,但又總覺得哪裡有一些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女孩兒看著他的眼神變的有些怨艾,更多的卻是欣賞。半晌才道:“兄臺所言聽起來有些道理,可是其實是在強人所難。不知可否告之住處,來日還要登門請教。”
說完這些話趙憶叢已經有些後悔,見她又問起住處,忙推辭著向外走去:“我不過是在此地做客,很快就要離開了,不便相告還請見諒。何況言盡於此,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姑娘或許不贊同,但這本是一家之言,是非自有公論,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女孩兒緊追幾步說道:“相識即是有緣,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趙憶叢回頭道:“人生之際遇有如水中浮萍,聚聚散散何必強求。何況如你所言,如果我們真的有緣,那麼不問我也會再見面的,你說是麼?”看了她一眼,舉步下樓。
女孩兒還想再追,秋筱雨橫劍立在樓口擋住了她,注視著樓內卻不說話。女孩兒的隨從站起來就要上前動手。她擺擺手示意不必了,轉身坐回去。
秋筱雨也收劍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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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浮萍 上
路上,漫無聲息的走著。突然嘆了口氣,趙憶叢道:“今天我好象說錯了很多話。那個女孩兒明顯對張全義非常維護,很可能關係很近,我卻不客氣地當眾直斥其非,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能有那麼多高手陪伴的人當然不會是平凡之輩。”秋筱雨嘲諷的說道:“根本不是莫名其妙,而是你太好色,喜歡在美女面前表現自己多麼與眾不同罷了,其實我看你也平常。”頓了一下又道:“不過算你還醒悟的快, 沒把陽家說出來,否則很可能連累人家。”
她說的其實是對的,男人確實喜歡在出色的女子面前表現自己是多麼的與眾不同,英明神武。就和雄性動物看到心儀的雌性迫不及待的表現自己的強壯一樣,這應該是種本能反應吧,英雄難過美人關永遠是顛簸不破的真理,即使不是英雄也是一樣。
“那對賣唱的父女也是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她們賣唱應該只是一種掩飾,不知道她們有什麼圖謀。”秋筱雨突然打破了寧靜。趙憶叢呆了一下道:“這我卻沒看出來,不過和咱們沒關係的事還是少惹的好,反正他們要對付的不會是我。”
忽然很有感觸地又說道:“這個世道真複雜,好象每個人都不是表現的那麼簡單,你說我還該不該相信我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