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平淡的說道:“這樣有什麼不好麼?如果非要絕情棄愛才能成功的話,那麼就算你成功了又有什麼意義,我覺得做人到那個地步是可悲的事情,而那些稱孤道寡的人則是非常可悲的人。”趙憶叢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如果有一天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們會覺得我是個失敗者麼?”
“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不會真的一無所有,就算失去了權利失去了財富,起碼你還有我們。”黃崖淡然說道:“在我看來那些東西都是累贅,如果你真的失去了我反而會感到開心,因為那時我們就是你唯一擁有的了。”
站起來輕輕拉起兩人的手,趙憶叢溫柔的注視良久才輕聲說道:“小傻瓜,你們本來就是我最想擁有的人,其他的一切都不過是浮雲而已。”靜了一會又沉重的說道:“正是因為怕失去你們所以我才不停的做這些事情,因為我不再不想遇見有人想把你們奪走的時候自己卻無力挽留的事了。”
趙憶叢目光中深藏的哀愁無法逃過兩女的眼睛,互相望了一眼紛紛低下頭去卻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半晌黃崖才輕聲問道:“可是難道你就這樣不停的戰鬥下去麼,這樣的事何日才是個盡頭。”
“當這個天下再也沒有可以威脅到我們的仇敵時,就是我卸甲歸田的日子。”趙憶叢默然說道:“現在我正在消除那些威脅,相信可以全心全意陪伴你們的日子很快就會來了。”
眨眼間已是三個月後,中原局勢再次發生變化。張全義與方不凡的軍隊悍然發動了對李朔的攻擊,雙方於濟寧展開激烈交戰。在他們的戰事處於膠著狀態一時難分勝負的時候,趙憶叢新組成的太平軍終於訓練已畢,在徐之誥的率領下開赴興元,發起了對鄭注的攻擊。
從兵力配比上來說趙憶叢的軍隊並沒有佔據上風,反而稍稍處於劣勢,除了新訓練出來的五萬太平軍以外,只從南詔和成都抽調了三萬人馬,而鄭注在興元一地的駐兵就已達到六萬,形勢緊急其他城池的兵力還可以源源不斷的進行支援。
然而這一切根本無法熄滅趙憶叢除掉鄭注的決心,甚至就連風格上也一改往日的陰柔變的異常強硬,無論是野戰還是攻城戰都是不惜軍力拼命攻打,雙方几次交手之後均是傷亡慘重,鄭注長子鄭天瀾一時無法適應趙憶叢如此鐵血的風格連連退避,最後更是被迫固守興元,希望透過堅固的城牆與敵人周旋,同時要求駐紮鳳翔的鄭注出兵救援的書信更是一封接著一封。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的鄭注根本不敢妄動,方不凡儘管參與了張全義與李朔的戰爭卻也沒有放棄吞併鳳翔的決心,趙憶叢發動戰爭之後,方不凡駐紮長安的大軍就開赴到邊境地帶對鳳翔虎視眈眈,顯然是打算趁鄭注去解救興元的時候趁虛而入,這種時候鄭注如何敢輕易出兵,否則就算成功解救了興元的危機卻失去了鳳翔這個老巢,那多年的心血也算毀於一旦了。
興元城,不過一年時間就經受了兩次大規模攻城的考驗,很多南詔軍攻城時毀壞的城牆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修繕,幾天的戰鬥下來已經顯得破敗不堪。立於城頭指揮的鄭天瀾此刻的心情鬱悶之極,多少年來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敵人,就算當初南詔攻城時好像也沒達到如此慘烈的程度,眼前的敵人明顯沒有多少攻城經驗,可是念起那些不知名的咒語發起衝鋒的時候卻顯得悍不畏死,根本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尤其是見血之後戰鬥力更是急劇飆升,甚至顯得比平時更加可怕。
趙憶叢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隻部隊了,他的風格什麼時候又變的如此強硬,怎麼用起這些士兵來好像不是自己家的一樣,看樣子簡直就是不惜攻城部隊全軍覆滅也要拿下興元,難道他計程車兵都是土裡蹦出來的麼,一點也不珍惜。
戰鬥仍在繼續,戰報不停的傳送到千里之外的成都。太平軍攻城三日傷亡數字已經達到兩萬,再算上野戰中傷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