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瘋狂的百姓衝過來哪有不緊張的道理,何況皇帝哪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見的,立即拒絕並命令眾人立刻離開宮門不得喧譁。
這當口百姓早已紅眼了,根本不聽勸告反而想要強闖進來,於是兩方的衝突就開始擴大了,越來越多的百姓加入進來,雖然沒有什麼兵器可禁軍也架不住這麼多人衝啊,眼看形勢不妙,小太監急忙回來稟報。
眾臣聽完之後也慌亂了,再次勸說南詔王:“陛下還是保重龍體要緊,不要和這些百姓一般見識。現在的人都瘋了,也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兒來。”望著這些驚慌失措的大臣,南詔王暗自嘆了口氣:“花無顏呢,若是看到他們此刻的嘴臉你還會堅持自己的主張麼?為什麼你只是覺得大唐到處都是弱點,卻沒想到南詔自身也並非想像的那麼鐵板一塊呢。”
整理一下衣冠,毫不掩飾心裡的厭惡掃了眾臣一眼:“無論何時這些百姓都是朕的子民,不但他們想見朕,朕也想親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了,都跟我來吧。”說罷看也不看大臣們尷尬的表情,徑自走出去。石義狠狠瞪了幾位尚書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群情洶湧,不一會的功夫宮門口已經聚滿了人,沒有乾燥的地方可以站沒關係,有些直接就站在末膝的水裡了,不過還是沒忘了高聲呼喊口號:“我們要見皇上,放我們進去。”
石義側身站在南詔王前方運足力氣高聲喝道:“陛下出來了,還不跪下參拜,你們要造反麼?”上萬百姓的呼喊被石義這一聲高呼給壓了下去,對皇權根深蒂固的畏懼還是讓這些激動的百姓冷靜不少,不管心裡是否情,不過還是稀稀落落跪了一地。
南詔王深吸一口氣高聲道:“朕知道你們有很多不滿想要傾訴,現在朕就在你們面前,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吧!”儘管每個人都有話想說,可是面對立於權利金字塔最頂端的南詔王卻沒幾個敢開口了,無人說話南詔王只好自己點了,指著跪在最前邊的一個老者:“那就由你先說吧,告訴朕你們的真實想法,你們想讓我怎麼做?”
靜了一會,老人終於畏縮著抬起頭,鼓起了勇氣:“萬歲,再這樣下去我們全得餓死病死,請給大家一條活路吧!”
“哦,那你想我怎麼做呢?”南詔王和藹的問道:“是想讓我投降還是想讓我打敗外面的敵人?”話說到這個份上老人也豁出去了:“萬歲,我們打不過對方的。還是投降吧,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活命。”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麼?”南詔王用手點指著最前面的幾個人:“你,你,你起來回話,你們都是這麼想的麼?”幾個被點到的百姓如芒在背哪敢起身,紛紛搖頭:“皇上恕罪,小民不敢說。”
“此刻敵人已經兵臨城下,南詔滅亡可能只在旦夕之間,你們還怕我這個沒用的皇帝麼?大膽的說出來,無論說什麼朕都赦你們無罪。”
一個滿臉菜色,衣衫襤褸的女子看看身邊奄奄一息的孩子終於有了說話的勇氣:“皇上,我們可以死可孩子是無辜的呀!為了你的子民有條活路,還是快點開城投降吧!”
見開始說的人沒事兒,後面的人膽子也大起來:“皇上求你快點投降吧,我們真的堅持不住了。”最後投降的聲音匯成一股洪流,驚天動地般響亮,可笑的是當年他們也曾用這麼整齊的語調喊過南詔無敵,掃平大唐這樣的話。
最終竟是我擋住了所有人的活路啊,南詔王心灰意冷之極。無顏,原來你和我都錯了。百姓並不是真的想要更好的生存空間,他們只不過想活下去罷。民心已失,再堅持真的沒有意義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