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倒下了,第二批、第三批就踏著他們的屍體毫不遲疑的衝上去,為了生存唯有前進,唯有打倒一切阻在前方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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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和光州城關係密切,卻又好像遙不可及。雖然遠方的光州子弟正在戰場上舍生忘死的拼殺,光州城本身受到的影響卻微乎其微,大多數人仍然自得其樂的悠哉遊哉。街頭行人如織,小商販們不停的叫賣著手中的物品。
此情此景對於久處其中的人來說自然是早已見慣,可對外人尤其是從戰火紛紛的中原來到的人則是別有一番感受了。見慣了兵荒馬亂,見慣了流離失所,如今見到這樣一付生機勃勃的景象反倒覺得驚奇。
平陽公主李釉與其母蕭妃此刻正散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頭,悠閒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倒是沿途護送他們的神策軍軍官顯得有些緊張,跟在李釉後面不停的勸說著:“殿下,我們還是回城門那裡等著吧!劉大人一會接不到人會責怪小人的。”
李釉毫不在乎的說道:“不用那麼緊張,他要是責怪的話就推到我身上好了。快別煩我了,這一路總是坐車把人都悶死了。”軍官只好苦著臉無奈的跟在後邊,心說暗罵:還把自己當公主呢,若不是劉大人有嚴令讓我們好好對待,我才懶得理你。
走到街的盡頭,這個神策軍官一眼就看見劉晏冷著臉站在前方,身邊一個滿臉笑容的青年不時和他說著什麼。一路小跑著過去徑自拜倒:“小人胡江拜見大人。”
“嗯,起來吧!”劉晏面無表情的答應著見到他身後站著的人不由又皺起眉頭:“怎麼讓公主殿下步行,難道你就是這麼好好對待的麼?”
胡江臉上的冷汗立刻就下來了,他可清楚這位大人的厲害之處,那可是要人命不眨眼的主。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劉晏旁邊那個和藹的年輕人看不過去了:“老劉,我說你就別責備他了。公主殿下想幹什麼哪是他能管得了的。”
終於碰見好人了,胡江感激的望著那個青年一眼,就聽劉晏喝道:“還不快拜見陽城陽大人。”陽城擺擺手徑自上千幾步躬身施禮:“臣陽城參見蕭妃娘娘,公主殿下。。。。。”劉晏卻只是拱了拱手,明顯沒有陽城那麼莊重:“娘娘,公主請了,一路辛苦且隨我先到驛館安歇吧!”
陽城雖然莊重但也不是跪拜大禮,至於劉晏那根本就是敷衍了。不過蕭妃知道自己現在的地位,能有人收留就不錯了,當下還禮道:“那就有勞兩位大人了。”平陽公主李釉倒是沒想那麼多,大聲問道:“趙憶叢呢?他怎麼不出來接我們?”不待兩人回話又大咧咧的說道:“算了,別費心找藉口了,趙憶叢當年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現在就更不會在乎了。”
“公主此言差矣,趙大人一向擔憂國事對國家忠心耿耿,此次聽說聖上遇害的訊息簡直是痛不欲生,連連吩咐我等一定要想方設法把兩位安全接過來呢。”陽城神色鄭重之極:“趙大人沒有親自出來迎接兩位並非故意輕視,而是根本沒在光州,此刻他正率領將士們在遠方為國拼殺,教訓那些侵犯我大唐天威的敵人。”
“好啊,躲得倒很及時。”李釉哼了一聲道:“你和趙憶叢明顯是一路貨色,表面上道貌岸然說的鄭重其事,心裡卻一肚子的男盜女娼,沒有一個好東西全是一丘之貉。”
心裡納悶李釉到底怎麼回事,對即使施出援手的趙憶叢不但不感激反而如此惡言相加,若說是以公主的身份為依仗又不像,因為聽她話裡的意思自己也知道現在沒人把公主的身份當回事了。等等,她還說趙大人躲得及時,難道說趙大人很怕見到她們麼?
疑惑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