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道:“再說你現在聲名在外已經超過了大人,這。。。。。”說到這裡自己也覺得理屈,再也說不下去了。
“知道了。”裴海恨恨的接了下去:“也就是說因為我聲名在外,大人覺得有些控制不住我了,所以趁機把我這個威脅除去。就是沒有這些流言,他也會容不下我的,只是時間的早與遲罷了,對吧?”說罷嘲諷的看著丁牧,心裡實在氣極。
“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吧。”丁牧尷尬的又說:“這也是匹夫無罪而懷壁其罪吧,錯就錯在裴將軍你表現的太出色了。”
不,裴海打斷了他:“不是錯在我表現的出色,而是所投非人呢,今日落到如此地步全是我自己有眼無珠啊。”頓了一下問道:“再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丁先生到這裡來應該是有事要辦,總不會是特意來看我的吧。”
丁牧猶豫了半天,一咬牙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給他,說道:“這是大人替你寫的認罪書,你在上面簽字畫押吧。”想了想又解釋道:“其實你是否簽字根本不會影響結局,反而會多受皮肉之苦。大人也不過是為了安撫那些敬佩大人的草民罷了。”
隨便掃了一眼狀子,也不過就是自己想圖謀造反之類的字句而已,裴海嘲諷道:“這是標準的既想當**又想立牌坊啊。也罷,我就滿足了你們吧。”咬破手指在上面狠狠摁了下去。
遞還給他忍不住說道:“我不過是先走一步罷了,你們如此自毀根基遲早要受到懲罰,我在九泉之下等著你們。”丁牧也不爭辯,低頭走了,聽見他在小生囑咐獄卒好生對待。
突然就想起了屈原,此刻裴海徹底明白了他沉江自盡時那種絕望,古往今來混淆黑白,含冤莫辯的人還少麼?自己自詡博學卻沒有識人之明真是瞎了眼呢?一時間自責與憤懣充斥心田,裴海如發了失心瘋一樣狂笑起來。
只是這笑聲很快就被幾聲更尖銳的慘叫打斷了。發生了什麼事?裴海不由止住笑聲向外望去。順著狹窄的通道,一行四五個人走了過來,領頭的正是經常照看自己的獄卒。他身後一個人手上的刀還在滴血,不問可知剛才那幾聲慘叫是怎麼回事了。
難道獄卒所說的會來救自己的就是這幾個人麼?怎麼連一個也不認識。看這幾個人神色從容淡定,顯得胸有成竹,最後目光停留在一個淵停嶽峙,隨便一站就有一種大將氣度的人身上,無疑他就是首領。
不等他說話,那人微笑著先說道:“想不到不久前還威風八面的裴將軍突然之間就淪為階下之囚了,人生的際遇還真是難預料啊,還記得我這個故人麼?”他的神情非常平靜,並沒一絲嘲諷之意,反而明顯的有些惋惜。
聽他說到故人,再聯絡他前面的話,裴海驀的想起一個人來。那人似乎已經猜到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眼睛一亮,點頭道:“在下徐之誥,想來裴兄已經猜到了吧。”
見自己猜的沒錯,裴海精神一緊,充滿戒備的望著他,旋又放鬆下來,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不配做人家的敵人了。靜了會兒,裴海平靜地問道:“裴某見識短淺以致有今日之辱,徐將軍費勁心思來到這裡應該不是特意看我的笑話來的吧。”
“在下豈是落井下石之人呢。”徐之誥搖了搖頭道:“你我雖然曾經對立但那也時是各為其主,事實上裴兄身負絕世之才,我是非常敬佩的,不僅是我,就是我家大人對你也是讚不絕口。此次前來正是我家大人下令要不惜一切代價要救你離開此地的。”聽到趙憶叢這三個字,裴海不由怒火中燒,高聲道:“休想,即使我粉身碎骨也不受他的恩惠。”
等他告一段落了,徐之誥輕笑道:“裴兄即使喊破喉嚨也是沒人聽見的,就不必白費力氣了。至於你不想走,那可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說著示意身後的人動手。
想裴海那付身板如何是這些武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