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了一下,李青就被驚醒了。看見趙憶叢那雙清澈的眼睛正望著自己,而臉上依然是那樣熟悉的笑容時,猛地站了起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見她沉默不語,趙憶叢微笑著說道:“怎麼,不認識了?”
啊,李青緩過神來,驚喜無限的跳了起來,哪還有半點莊重的樣子。這叫聲也驚醒了門邊的鐘奇,看見趙憶叢醒來,他首先想到的不是過來問候,而是出門去叫苗顯。
“我昏迷多久了?”趙憶叢想伸手去拉李青,卻牽動了傷口,痛的直呲牙。李青忙道:“你傷還沒好,別亂動。”說著坐在床邊,任他拉著自己的手,不敢有大一點的動作。
“你一直都在麼?”趙憶叢輕聲問道。
“不是的。”李青搖頭道:“我和其他人分別過來照料你,只有鍾奇遵照你的吩咐每天都在。”
哦,趙憶叢點點頭:“這段日子辛苦你們了,光州一切還好麼?”
“才醒過來就關心這些呀!”李青顯得有點不高興了,不過還是答道:“一切都很正常,大家都很盡忠職守,甚至比從前還要盡責呢。”
兩人聊天的功夫,苗顯得到訊息趕過來,替趙憶叢把脈之後喜道:“脈象漸趨平穩,看來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只需安心修養就是。”
不大工夫,得到訊息的陽城等人也從各處趕了過來,見到趙憶叢無事,自是皆大歡喜。雖然感覺很是疲憊,可趙憶叢還是詢問最近的局勢如何,這才是最關心的問題。
眾人敘話暫且不表,且說光州驛館裡正有人在焦慮的走來走去。此人就是鄭注派出的使者,肩負著說服光州出兵相助的重大使命。可是來到光州之後,除了第一日主管政務的陽城接見了一次之後就再無訊息。幾次忍不住想主動去節度使府查探一番,可是想到第一次進去時遇見的那個臉上毫無表情,眼睛裡充滿殺機的女人就有些洩氣。那根本是對不共戴天的仇人才有的恨意,使者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的最了她。
這天正在屋子裡哀聲嘆氣的時候,終於得到了召見的傳喚,使者整理一下衣衫急忙根著傳令兵走了。
節度使府,趙憶叢平躺在床上聽李青讀完鄭注的書信,沉吟了一下對使者說道:“國難當頭,本應共抗外侮,可是我光州羸弱已久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請回去替我向鄭大人致歉,此事實在是愛莫能助。”連續說了這麼多話,趙憶叢臉色更加難看,聲音也變的有氣無力時斷時續。
見他根本不聽自己得條件就直接了當的出言拒絕,使者大急,上前一步道:“若是從前的光州,自然如大人所說的羸弱無力,我們也不會寄予厚望,可是自從光州被大人統治之後,就變成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而且大人本身的事蹟都在外面擺著呢,就算我們對光州沒有信心,因為大人的關係也變的充滿信心。因為大人本身就是個創造奇蹟,變不可能為可能的人。所以請大人還是再考慮一下。”
趙憶叢虛弱的擺擺手道:“承蒙鄭大人如此看重,實在愧不敢當,如果他只是讓你帶來這些話,我想你可以回去了,對他的處境我表示關切,可確實是愛莫能助。”
好不容易才得到這樣的機會,使者如何肯就這樣算了,何況看趙憶叢的身體情況很差,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啊,懇切的說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家大人當然知道光憑這些話是不能打動趙大人的,他還託我帶來一些不便於寫在紙上的話。”
頓了一下見趙憶叢沒什麼表示,只好自顧說了下去:“如果得大人之助成功擊敗南詔收復失地,我家大人願助趙大人你平定整個江南,到那時大人你將一躍而成為足以匹敵中原諸侯的強者,而且為了表明我方的誠意,鄭大人願把自己的長女鄭子夜小姐許配給大人,兩家結成秦晉之好。”
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