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大開,不時有人經過發現節度使府內奇特景象後都駐足觀望。慢慢人群越聚越多,在底下竊竊私語,有些膽大的甚至跨上臺階對裡面指指點點,拉住守衛問這問那,也不知守衛是如何回答的,惹得一陣大笑。漸漸下面的人也知道了,笑聲更加大了。
院中站著的人更加不自在,抬頭看看趙憶叢桌上的水果和茶壺不自覺的添了添嘴唇。而這位大人正和身邊的美女小聲說什麼,不時還回頭看他們一眼,轉過頭時就見笑聲,三個女孩也如風吹春水般的笑了。可惜底下這些人卻沒心情欣賞美女了,即使這樣仍是面露堅毅,雖然出現在狼狽不堪的臉上甚是可笑。
看來這些人還是有些韌勁的,不拿出點姿態來他們是不會自動獻上銀子了。趙憶叢命人把劉晏叫過來大聲問道:“我曾有令各家不許擁有私兵,不知是否有人違反?”劉晏答道:“總體還好,但也有幾家公然違反。”
趙憶叢頓時勃然大怒:“什麼人如此大膽公然違揹我的命令,快去把他們抓住全部依法治罪。”為難的看著院子裡這些驚慌的人,劉晏垂頭道:“那些人就站在大人你的院裡,是你的客人呢!”
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趙憶叢目露寒光的盯著下面驚慌失措的人:“我本以為你們都是些守法良民,故此另眼相看親自接見你們,誰知你們竟包藏禍心企圖不利於本官。說吧,你們有什麼企圖?到底是受誰指使的?”語氣冷的叫人心寒,剛才還覺的酷熱難耐的富人們此刻就象站在寒風刺骨的北方慌原,戰慄的不能自己,有些人甚至癱倒在地,從前朱家所遭遇的事不停的在眼前閃現。更有一些是從長安過來的人更知道他殘酷的手段。暗自埋怨自己被豬油蒙了心,難道真的不知道失去生命那些東西也一樣會不屬於自己。
節度使府的大門關閉了,也似乎關閉了他們最後一絲希望。直到有兵丁過來他們才緩過神來,雙膝跪地磕頭如搗蒜,頭破血流仍毫無知覺,那些癱倒的索性趴著以頭觸地,求饒聲響一片。此刻他們是真的怕了,趙憶叢的惡名恐怕比他自己所認為的還要更大。
命讓士暫緩把這些人拖走,臉色不善的又問:“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難道本官不該治你們的罪?”
一個膽子大一點的胖子匍匐爬了兩步道:“大人,我們確實不知有這條法令,我的家丁也是從北方帶回來的,那邊盜賊橫行需要他們防賊。光州治安很好我們立刻回去解散,保證永不再犯。我們來到此處只是躲避亂世並沒有一點惡意。”下邊的人立刻附和起來。
按理不知者不為罪,本不該處罰你們。可是如果放過你們,今後每個人都以不知道來搪塞我怎麼辦?趙憶叢很是為難的又說:“你們到是說說本官該如何處置你們呢?”這些人此時哪裡還不知道他的用意,紛紛說道:“小人願向官府捐獻銀兩來贖罪。”
趙憶叢很有興致的問:“你們準備捐多少?”
那人說:“我願捐五萬兩。”見趙憶叢的臉色立刻寒的象一塊冰立刻就要發作,急忙改口道:“十萬。”趙憶叢依舊臉色不善,緊張觀察著他臉色變化,一路把錢加到了三十萬兩。其間趙憶叢的臉色變化可稱經典,從冷若寒冰到漏出笑意的每次改變都讓這些人哀嘆不已,古人說千金買一笑可是自己的付出何止千金?
雖然想起錢財少了一大截就心痛不已,可命畢竟是保住了。此刻趙憶叢志得意滿的說道:“既然你們為光州做了這麼大的貢獻,我也相信你們只是無心只過就不追究了。”吩咐阿舒去命人備酒招待這些人。
終於從太陽下轉到了屋中,這些從生死之間走了一趟的富人們心終於放回了肚子。坐下以後有人忍不住對趙憶叢懇求道:“大人能不能賞碗水喝,小人渴的嗓子冒煙。”
錢已到手,趙憶叢也變的好說話了,立刻吩咐上茶。這些人也顧不得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