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中國向來是一個精英統治的國家,只要站出一個讓他們信服的人來,就會使本來沒方向的人找到方向,這是他們爆發出來的勇氣是非常可怕的。”說到這裡南詔王嘆息一聲道:“中原從來不缺精英,據我所知離我們最近的趙憶叢就不是等閒之輩,十萬人恐怕連他都擋不住。”
一直默不做聲的石義聽到這裡上前拱手道:“這點大王不必擔心,雖然他確實是個可怕的敵人,但是我有把握使他不主動與我們為敵。而且透過他修建飛鳥關的舉動也可看出他只想自保無意與我們為敵的態度。”
“竟有此事!”南詔王明顯有些不信。“是的。”頓了一下石義又肯定的說道:“因為如果與我們為敵,他很快就會變成一個死人,那樣依然無法與我們為敵。”
聽到這句話花無顏色似乎有些震動,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石義才轉頭說道:“我會傳書那爛陀寺的師傅,請他派人來維護皇宮的安全。“
“既然已經這樣我還能說什麼呢,明日我就會下旨任你為兵馬大元帥,全權處理一切軍務。”南詔王站起來疲憊的說道:“現在你們可以滿意的退下了。”
北方的天空眾星閃耀,其中一顆在慢慢變亮並向南傾斜,最後它的光輝照在太和殿上,發出耀眼的光芒。流星閃動,消失在北方大地,南方變的黑暗。南詔往緩緩合上窗,自語道:“這一戰到底成全了誰?這是劫數啊!”
長安,古宅。
仰首良久,枯瘦老者惆悵的說:“樹欲靜而風不止,世上真正能夠盡如人意的事有幾件呢?”下邊一個人含著敬意問:“師父看出有什麼不對麼?難道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發生?”
老者從天空收回目光轉而注視面前的黑夜,那犀利的目光似乎穿透整個黑暗,看清了一切隱藏於黑暗中的秘密,良久緩緩說道:“你去通知仇士良,計劃有變,讓他早做準備。”
這一夜似乎註定是個不安定的夜晚,長安城裡心細的人也許會發現今天有了一些不同之處,即使是夜裡仍然有大批計程車兵向城外趕去,而萬里之外的太和城此刻也有人難以寧靜。
默默走到了門外,石義站住了腳步平靜的說:“你應該有事想要問我吧!”
“現在已經不必了。”花無顏淡淡的又說:“你要記得不論情況怎樣都要把解藥給他。”石義不甘心的勸說道:“你真的有把握對付他嗎,千萬不要被感情衝昏了頭腦,還是要以大事為重啊。”
“我沒有把握,可是世上這樣的對手太難找了,如果他必須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神情落寞的說到這裡,花無顏把放在石獅上的手拿下來徑直的走了。
石獅上似乎凝成了一層冰,一隻小蟲輕輕的落在上面,然後無聲的跌落在地上,它已經凍僵了。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石義眼裡出現一絲憐惜緩緩把手放在上邊,剎那間冰凝成水霧消散在空氣中。轉身慢慢向黑暗中走去,身後傳來碎裂的聲音。
光州,節度使府。
趙憶叢正運氣向一個沙包擊去,每次都在距離沙包寸許的地方停下,而沙包紋絲不動。整個上午就在這樣的重複中過去了,趙憶叢恨恨的說道:“他媽的,我這氣都練哪裡去了。”說著焦躁的一拳把沙包打出門去。心裡鬱悶之極,不但失去了平日的從容簡直就和狂躁症差不多。
幾次被逼到生死邊緣,他終於意識到武功的重要性。為了不再陷入那種絕望的境地,他開始重新拾起多日未練的武功。可是真正想面對一件事的時候,卻發現有了太多不能理解的事情。
阿舒奇怪的注視著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主人也有不冷靜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主人你是在為練武的事而煩惱嗎?昨天我看見鍾奇教人練劈空掌,那幫屬下都能輕易的把石頭打碎而不必接觸石頭。主人你是不是應該去問問他是怎麼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