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門派,就花間閣最是荒謬,旁人作惡是為了自己,你們作惡卻是為人別人。。。可嘆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被你們騙到這裡當個果農。”
嶽美善想起那日仍舊覺得莞爾。
李懷虛將老祖禁了靈力,吊在樹上。庫房被搬了一空,所有的靈果都收繳了。卻並未拿走自己受用,卻讓一干弟子們全部去排隊領取靈果,還強迫著人當場就吃下去。
花間閣的弟子們。等級森嚴,就算是在這種荒誕的情景之下,三四等的弟子都不敢到前方,等著那些一等二等弟子優先去領取靈果。
輪到嶽美善的時候。李懷虛笑道:“你這小姑娘倒是與旁人不同。對著我竟然一點都不驚慌,長得也甚美。這樣吧,獎勵你吃兩枚靈果。我也不認得這些到底是什麼果子,你自己挑可好?”
嶽美善也不知為何,並不心慌,總覺得這位前輩老祖雖然行事不拘一格,卻並非是個壞人,只是愛捉弄人罷了。
她抿嘴點頭。仔細地看了看擺出來的那些靈果,隨手便挑了長生果與幻情果。
前者不但能延長壽命。更加是療傷奇藥,後者可鍛鍊心境對修煉極其有好處。至於七情果,如今用不上,倒是不用那麼著急。
嶽美善那時只有盈盈十六,因家中貧困,自願要去修行,將自己賣了些錢財加入花間閣,為時已有七年之久。思念家中親人,修煉出了愛魄,吸收的又是水行之息,被門派很是看重。
正因為被看著,委屈頗多,經常被嘲笑目不識丁。
嶽美善自幼便羨慕那些識字的姑娘,藉著一等弟子的身份,尋了一位年長弟子教授文字,很快就認得一些字。因極其喜愛看書,泡在藏整日不出,慢慢地也就比尋常的女子多一些見識。
她漸漸明白花間閣是個大牢籠,唯有努力修煉才能有脫困的一日。
李懷虛哪裡是真的不認識這些靈果,他只是見嶽美善小小年紀卻又一本正經,有意逗弄。見她沒挑讓女子變得漂亮的玉顏果,也沒挑那些增加修為的靈果,就連七情果都沒拿,倒是多看了她幾眼。
嶽美善不知何故,夜間心潮起伏不能安眠,便出來閒走一番,並未走得多遠,只是在自家的院落前小竹軒的紫淚竹林中,徘徊望月。
她眼前突然一花,卻見李懷虛不知從何而來,坐在一截細小的竹枝上,隨著風輕輕搖晃。
“小姑娘晚上不睡覺,定然是想男人。”
嶽美善頓時嚇了一跳,卻又被這位前輩老祖的無賴言語激得生氣。
她雖是小家小戶出身,卻自問潔身自好。門派中雖然有不少女子都盼望著被其他門派的長老們看中,去做個伺妾,可她卻從未有過這個念頭。
或許是眼前的男子看著年輕,又或者是他笑容痞賴沒個正形,她一點沒覺得害怕,氣鼓鼓地講道:“前輩此言差矣,我一心修行,從不會想那些無恥的事情。”
“********怎會無恥,你是沒見過世面,不懂得其中樂趣。人分陰陽,自然得互相調和,不信你改日找個俊俏的小相公,肯定比現在一副古板樣子要愉快。”
嶽美善聽他越說越不像話,臉漲得通紅,可是她在門派中向來又不和其他弟子們過多交往,口舌並不靈便,不知該如何辯駁。
“前輩請自重!”
“呵呵。。。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姑娘。”
嶽美善突然覺得臉被他摸了一把,手也被這人狠狠地捏了一下,被強行塞入兩樣東西。再瞧過去,卻只見先前那根竹枝上半個人影都無,只剩下竹葉輕輕擺動。
被人輕薄了,她本應當生氣,卻覺得這位前輩行事著實不按常理,仿若頑童,想氣也氣不起來。
手中握著兩樣法寶,一支通體碧綠的玉簫還有一條白色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