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去報備,愣在這裡做什麼?煉製法寶還得要兩天才好。身上沒掛軍牌,四處走動,會被當奸細處置的。”馬洛路過,對鍾珍說道。
竟然還有這麼一說,只是朱老爺也沒提起,說什麼有急事要回礦地。那麼急為啥又不弄個飛行法寶,直接飛到前線就行了,幾百裡地的爛沼澤偏偏要一路走過來。
鍾珍搖搖頭,出了兵器煉製所,同守門的小軍士打聽了一下新兵報備的地方,便加快步子而去。。。
“叫什麼名字?”
“鍾珍,珍寶袋的珍。”
軍士坐在桌子後頭,抬頭看了看她一眼。珍寶的珍就好了,還要加個“袋”字,這小姑娘真稀奇,難道是炫耀自己有珍寶袋是個修行者嗎?
這名軍士是個文職,算盤打得一流,文書整得一絲不苟,腦子也極其好使,卻是完全不能修行,因此聽鍾珍如此招搖心中不忿得很。
反正將軍吩咐了,只管給她一個閒職,越髒越累最好。
聽說是煉魄六層的修為,肯定是哪個修行世家塞到軍中混資歷的,也不知怎麼得罪了獨孤將軍。
他將名單翻了半天,火頭軍那邊倒是缺個頭目,被毒蟲給咬了,本來年歲不小一直不肯退伍,吃了解毒丹也無濟於事,一病不起竟然就這麼去世了。
原本是要將副的那個轉正,這下倒是不用了。
火頭軍最被大家看不上眼,煉魄六層又怎麼,給大夥兒當個燒飯婆去吧!
軍士取了一枚木牌,又順手拿了把小刻刀,打算將鍾珍的名字給刻上。只是他速度極其之慢,一點點地削著木頭。鍾珍實在不耐煩,“要刻什麼,軍爺你只管說,我來刻好了,保管又快又好。”
那人看了看鐘珍一眼,修行者了不起嗎?反正他也不想刻了,木牌結實得很,戳了半天也戳不動,真是麻煩得要死。平時也不歸他幹這活,都是統一有人刻好發放。但是鍾珍這種半途來投軍的,沒辦法只好他自己來。
“刻上你自己的名字,還有職司,什長,火頭軍領事。”
雖然火頭軍有二十來人,不過仍舊只是個什長。
“木牌每天要掛在腰間不可取下,這裡是一本軍規守則,要全部背熟了,保不定哪天犯事了還不知緣由。”他遞給鍾珍一本小冊子,轉頭又對後面正奮筆疾書的一名略顯得文弱小軍士喊道:“小蚊子,帶這位姑娘去領取所需之物,然後帶去火頭軍的營帳。”
鍾珍低頭看了看手裡剛刻好牌子,裡面填了沾水都不化的黑墨,順手掛在腰上。這幾年都沒沒個修生養息的功夫,許久沒雕刻,手竟然有點生疏,手藝似乎退步了少許。
只是。。。火頭軍,這是個什麼職司?
又不是修習火行之力的,為何不是土頭軍呢?
她對軍隊裡這些職務名稱一點都不清楚,本想再問問,可這管事的文職軍士態度極其不佳,早已經拿著筆在埋頭寫自己的。
此軍士是個凡人,顯然對修行者沒多大敬畏,自己一個煉魄六層的修行者竟然被人徹底無視。不過對這種人發火也沒用,鍾珍想想還是先去看看再說。(未完待續。)
第一四四章 燒飯的頭頭
“他為何叫你小蚊子?”
帶領鍾珍的文職小兵笑嘻嘻講道,“我姓文,因為年紀小,因此大家都管叫我小蚊子,鍾什長不妨也這麼稱呼在下。”
人事物資領取的地方就在隔壁營帳,鍾珍領取了一條薄毯子,還有毛巾臉盆飯盒子等,兩套平常的衣衫,都是男裝。已經是挑了最小的,仍舊極其之大,顯然是穿不了。
發放衣衫的軍士一臉為難,“實在是沒有再小的了,反正姑娘您穿的也是黑衣,套上鎧甲別人也瞧不出什麼不同,只消不忘記掛好軍牌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