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裡,此人雖然經常吃敗仗,卻也算是屬於人的範疇,而盧家死的那位,連鄧普斯都想暗地裡找機會給捅死。
鄧普斯一言不發聽了半響,竟然沒添油加醋,許久之後他才插嘴說道:“我看不管盧珏軒是不是程兄殺的,必定有些緣由。先前這位煉魄八層的弟子竟然對著洪師兄那般講話,你們盧家人到底有沒有讀過書,一點禮儀都不懂。照我看來,以盧珏軒一向的為人,定然是做了什麼讓人忍無可忍的事。就算程兄不殺他,多的是人想除之後快。”
洪姓的煉魂後期長老向來覺得鄧普斯不著調,想不到竟然說出一番極其有道理的話來,忙跟著點頭附和,也隨口說了兩句。
程琮壁也沒想到平時的老對頭,關鍵時候竟然替他講話,衝著鄧普斯拋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鄧普斯恍若未見,繼續說道:“程兄,你這次就算不死,活罪難逃,以後也別帶兵打仗了,這火爆脾氣做事就是不顧後果,肯定屢戰屢敗。”
狗嘴裡永遠吐不出人話來。程琮壁心道。他此時一點都不計較鄧普斯的譏諷,比起殺了盧家嫡系子孫這件事,小小的諷刺根本都不放在心上。
再則兩人雖然算是個冤家對頭。可也相交多年。時常打架輸贏各半也沒下過死手,不但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偶爾還一起喝點酒,互相罵罵對方發牢騷。
算起來,鄧普斯其實更像個朋友,反而不是對頭。
被誣陷殺人,程琮壁不由得深思。
是有人冒充他殺了盧珏軒?還是盧珏軒根本就是惹了不該惹的人。連盧家人都不敢找場子,將這黑鍋扣到他這個一直在深山裡修煉的人,好訛大量的賠償?
“你們盧家是不是沒有靈晶了?竟然想出這麼個可笑的主意訛我程家的錢財。恕不奉陪。我先走一步,想要尋我的晦氣,得看你家老祖是不是拉得下這個臉。”
他大步往外走,卻被盧家人將他圍住。程琮壁心中惱火之極。大喝一聲,“想死的就攔住,真當老子是個麵糰可以隨便捏。”
一個煉魂中期盧家人的覺得自己與他修為相當,便毫不客氣地取出兵器。
大家一看要打架,趕忙往外讓,免得殃及池魚。
程琮壁冷笑連連,就這種吃丹藥衝上來的修為,也敢與他交手。一柄長劍握在手中,靈力催動速度極其之快。只不過交換了十來招,便將那人的衣服給劃破無數道口子。
他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這人已經血濺當場。
盧家那些人被程琮壁震懾住了,心想這人不是經常吃敗仗的嗎?怎麼似乎很厲害。不過看他沒敢傷人,幾個煉魂期的仍舊不依不饒。
真要讓他走了,盧家的臉面往哪裡擱。
程琮壁連劍都沒使出,直接靈力外放,將一干人震得退後至少大半丈遠,大步往外走。
正在這時,一個明豔照人的少女分開外觀的人群,尖聲罵道:“不許你們欺負我爹爹,都是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對我爹爹動手。這麼多人打一人,真是不要臉之極。”
她手中握著一條看著不起眼卻顯得很結實的長鞭,飛躍過去就朝著一個盧家人抽過去。
“曼兒回來!”程琮壁大驚,女兒只有煉魄四層的修為,這裡隨便一個盧家人就能將她打個半死。
他趕忙將少女給拉住,“我們回家去,爹不會放過他們的,眼下卻是不方便爭鬥。你娘呢?怎麼就你一人在此?”
鍾珍目不轉睛的看著少女手中的長鞭,為何她的鞭子會在程琮壁女兒的手中?
這是她擁有的第一件像樣的法寶,存了許久的靈晶,還向師父訛了不少,才勉強足夠付賬。剛拿到手裡的時候,極其愛不釋手,恨不得睡覺的時候都抱在懷中。可惜沒用幾次,就給黃雅緻搶了去,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