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連紹並不明白白夕顏和祁如墨這打的是什麼啞謎,而是專心應付棋局,祁如墨的棋藝實在是高絕,心思有縝密異常,他若是一時不慎,就會滿盤皆輸,不得不小心應付。
棋局仍在繼續。祁如墨滴水不漏的防守突然露出一絲破綻,尹連紹大喜,一子落定,祁如墨已成敗局。
祁如墨的眸子漾開淺淺的笑意,淡雅大方的笑道,“臨緣太子果然棋藝高絕,如墨認輸。”
尹連紹臉上的喜色慢慢消失,繼而打量了祁如墨一眼,眸中浮現出一絲疑惑,祁如墨的棋藝和心思,不可能露出那樣大的一個漏洞。他是有意要輸給他麼?
尹連紹還在思索,白夕顏卻是已經笑了起來,對尹連紹說道,“我贏了。你要付我一千兩噢!”
尹連紹望著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衣,將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襯托的越發完美而出塵,明明是那樣清靈出塵的女子,可是那如花的笑靨偏偏又讓她在出塵中透露出幾分頑皮和嬌憨。
如畫的眉眼間漾著清澈的笑意,卻掩不住眸中那一點狡黠。這樣一個單純與狡黠並存的絕世女子,只怕世間也僅得一個白夕顏。
再沒有哪個女子能像白夕顏這樣,把單純和狡黠結合的如此完美。尹連紹略略有些痴了,直到白夕顏再度開口說,“怎麼了,你想耍賴不成?”
尹連紹這才回過神來,勾起邪魅的笑意道,“我自然是認賭服輸的,只是今日出來時候匆忙,未曾帶錢,下次再給王妃,如何?”
“嗯。那就欠著吧。”白夕顏撇了撇嘴巴,一臉為難的模樣。
祁如墨伸手揉了揉白夕顏的頭髮,清雅笑道,“這一局棋下了這樣久。兩位可是要留下用膳?”
赫連雲楓抿了抿唇角,淡淡道,“不必。”
尹連紹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祁如墨一眼,道,“我也不叨擾了。”
兩人轉身離開。尹連紹斂了斂眼眸,唇角化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祁如墨,你如今可以為了博她一笑,輸了這局棋,來日,你是否可以為了她一命,捨棄了天下呢?!
只是世事無常。如今的尹連紹又怎麼會知道,有朝一日,他也會如祁如墨一樣的,不願意別人動那個女子分毫。
“以後可莫要淘氣了。王府何曾缺了那一點銀兩?”祁如墨伸手揉了揉白夕顏的髮絲,帶著寵溺道。
白夕顏吐了吐舌頭,訕訕笑道,“我這不是為了自立麼?小九不是告訴我,要學會靠自己麼?”
祁如墨哭笑不得的看了白夕顏一眼。他的確說過要白夕顏學會靠自己,可是他是害怕有朝一日他不在白夕顏身邊的時候,白夕顏會沒有辦法保護自己,哪裡是要她動這樣的歪腦筋來騙些銀兩?!
“你啊。”伸手戳了戳白夕顏的額頭,祁如墨無奈道,“走,吃飯去。”
“好誒。”白夕顏一聽到吃飯,頓時兩個眼睛放出光彩來,要知道除了祁如墨之外,最讓白夕顏感興趣的事情,就是吃飯了。
赫連雲楓和尹連紹此刻也已經離開祁如墨的府邸許久了。兩人一直沉默著並肩而行,既沒有分開,也沒有說話。
沉默了許久,尹連紹才打破了沉寂,道,“以攝政王看,祁如墨此人如何?”
“鳳翔國必是他囊中物。”赫連雲楓淡淡說道,如鷹般銳利的眸子裡面閃過一絲冷冽,道,“臨緣太子想必視他為勁敵吧。赫連雲楓不才,有句話,太子便聽聽吧,西留不犯人,也斷不許人犯西留。”
尹連紹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尷尬,似乎沒有想到赫連雲楓會這樣直截了當的回答他,他有野心逐鹿天下,他從來也沒有隱瞞,可是赫連雲楓如此直接的對他這樣說,也足可見赫連雲楓的冷傲。
唇角笑容洋溢,尹連紹笑容可掬的說道,“人人都說西留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