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天聽到浮修的諷刺,也是不置可否。他們幾人早些年就已經認識了,關係也都是好的很。不過他還是狠狠的看了小黑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寵物,原本還指望讓它明天去嚇唬嚇唬臨緣和天祿的軍隊呢!結果盡給他丟人了。
小黑被自家主人狠狠瞪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他做錯什麼事情了麼?!為什麼主人要這麼兇狠的看著他呢。
“主子等我們過去議事呢。快過去把。”浮修頓了頓,收斂了神色,帶著幾分正色道,說完又看了小黑一眼,說道,“這匹狼就不用帶去了。”
“嗯。”痕天立刻跟著浮修走向祁如墨的軍帳,而某隻小黑就被痕天無情的遺棄了,獨自一個人躲在了小角落裡面。
痕天和浮修進帳子的時候,祁如墨正抱著白夕顏說話。神色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和寵溺。聽到他們進來,祁如墨收斂了臉上的神色,又恢復了清雅無雙的笑意,淡定從容的表情。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地圖上輕輕一點,笑道,“你們知道這是哪裡麼?”
“幽城旁邊的峽谷?”痕天挑了挑眉毛,仔細看著地圖,說道,“峽谷四面環山,只有一個入口,正是甕中捉鱉的好地方。”
祁如墨微微頷首,墨黑的眸子裡面閃過一絲刀刃般的殺伐之氣,唇角漾開一抹冰冷的笑意,道,“這裡,就是尹連紹和東方翎的葬身之地!”
80。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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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雷聲伴隨著閃電劃破天際。蝤鴵裻曉閃電攜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將整個軍營照得如同白晝。
祁如墨抿著唇角,望著漆黑的天幕,幽黑的眸子掩藏了所有的心緒。他的眉微微蹙著,仰頭望著天空,許久才幽幽的嘆了一句,“天現異象,冬雷震震。這便是所謂天意?”
在幽城外的臨緣天祿聯軍軍營。兩道身影並肩而立。
鮮紅的衣袂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張揚而邪妄,尹連紹唇角勾著莫名的笑意,冷聲說道,“上蒼也在指引我們作生死一戰麼?”
“終將要結束了。”東方翎的白衣顯得溫和的多,他的眉目間有著淡淡的愁緒,不知為何,他竟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哪裡出了差錯。否則,祁如墨為何會是那樣勝券在握的神色?
一夜冬雷,一夜無眠。
祁如墨的白衣在風中顯得有幾分單薄,逆光勾勒出他頎長玉立的身影,如墨的發未曾束起,隨著冬日的寒風揚起一道弧度。
白夕顏迷迷糊糊的起來,就看到祁如墨獨自立在風中的單薄身影。明明是那麼的單薄,可是卻好像有這一股無形的力量。他立在風中是那麼的穩,彷彿再大的風也無法將他擊垮。
初升的朝霞染紅了半壁天空,絢麗而奪目。然而因著那一道單薄的白色,卻讓這朝陽的光芒、彩霞的絢爛都化作了背景,只為了襯托那一道奪目的,單薄卻充滿力量的白色。
白夕顏拿著披風走到祁如墨的身後,小心的為他披上披風,嘟著嘴責備道,“小九半夜丟下我自己跑出來吹風就罷了,竟然還不知道披個披風!給我加裘衣的時候倒是來勁。”
聽到白夕顏一邊幫他披披風,一邊咕咕噥噥地念叨個不停,祁如墨不由莞爾,回眸溫柔的望著白夕顏,勾唇笑道,“剛醒就這麼活力四射呢?”
白夕顏沒有想到她咕咕噥噥說了半天,祁如墨就來了這麼一句,不由惱道,“小九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麼!”
“聽了。以後我不會半夜丟下你一個人了。”祁如墨烏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著白夕顏,溫柔而寵溺的說道。只是這原本平淡的一句話,卻因著祁如墨的眼神和白夕顏變紅的臉頰而變得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白夕顏的小臉漲得通紅,許久才擠出一句,“小九,你又戲弄我。”
“是小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