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如臨顯然沒有祁如墨這樣好的忍耐能力,臉色立刻變了變,驚疑不定的看著祁如墨,過了許久才重新鎮定下來,冷冷的看著祁如墨,問道,“九弟此話,被別人聽了去,怕是要殺頭的!”
祁如墨眸色深沉,似有深意的打量著祁如臨,這種打量的目光讓祁如臨覺得很不舒服,有種要被人看透的感覺。就在祁如臨想要發作的時候,祁如墨卻突然笑了。
笑聲清冽而暢快。如同玉佩撞擊時發出的清越聲音,好聽極了。白夕顏抬眸望著祁如墨,她時常見到祁如墨笑,卻是第一次見到祁如墨笑得如此大聲。這笑,似乎帶著幾分嘲諷。
果然。祁如臨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冷冷的望著祁如墨,“九弟這是什麼意思?!”
祁如墨這才止住了笑意,望著祁如臨,笑道,“三哥既然無意,如墨自然不會強求。不過,三哥若是改變主意了,自可來找如墨。”
說完。不等祁如臨回答,祁如墨就抱著白夕顏翩然離開。白夕顏趴在祁如墨的懷裡,有些猜不透祁如墨的舉動。他今日來祁如臨的府上,就是為了說這樣幾句廢話麼?!方才祁如臨分明已經心思動搖了,他為何不繼續說下去呢?!
白夕顏雖然聰慧過人,又跟在祁如墨身邊,耳濡目染,可是到底比不上祁如墨心思深沉。
祁如墨今日造訪祁如臨,並非是真的要確定和祁如臨合作。他這麼做,原因有二,一來,為了明日上朝之後,祁浩瀚能夠更加自然的將矛頭轉向祁如臨。二來,是為了祁如臨在受到祁浩瀚的壓迫時,可以想起他。
他自然明白,祁如臨的心思不簡單。方才雖然已經動搖,可是要真的讓祁如臨說出自己有心帝位的想法,談何容易?!若非是走投無路之時,祁如臨只怕是半個字都不會輕易吐露的。
第四日。祁如墨抱著白夕顏上了朝堂。
眾人紛紛看著祁如墨,似乎想要看看大言不慚的九皇子到底會落個什麼下場。祁如軒也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只有祁如臨望著祁如墨的眸子,帶著幾分探究和深意。
“父王,兒臣有一事上奏!”祁如墨抱著白夕顏,眸色冷淡,語氣漠然。
眾人不由看著祁如墨,難道這九皇子還真的不怕死的要為一隻畜生討什麼公道不成?!真是可笑,難道真的以為皇上會懲罰六公主麼!
“何事?!”祁浩瀚不滿的看了祁如墨一眼,前幾日發生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瞞過他的耳朵,只是他此刻因為江南鹽糧突然被收購的事情而頭痛不已,哪裡有功夫管這些,更何況,他也不可能為了一隻狐狸去懲罰自己的愛女。
祁如墨望了祁浩瀚一眼,神色沒有半分變化,只是繼續說道,“前些日子。六姐無端傷害千年雪狐,其心惡毒,傷及我國聖物,兒臣請求父王嚴懲!”
嚴懲二字咬的極重。眾位大臣不由面露異色。祁浩瀚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鷙,卻是笑道,“那麼,墨兒想要如何?”
“盡廢雙手!”祁如墨一字一字,說的極清楚。
眾位大臣卻是臉色大變,繼而紛紛閃過不屑。可笑!堂堂一國公主,還是皇上和皇后最為寵愛的公主,平時皇后和皇上都捨不得傷了她一根頭髮,現在九皇子居然要盡廢她雙手?!這豈不是開玩笑。
這窩囊廢九皇子莫不是腦子被燒壞了?!居然膽敢提出這樣的要求。祁如軒看著祁如墨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嘲諷。這祁如墨還真是沒有腦子,若是他說的懲罰稍微輕些,或許還有可能,可是盡廢雙手,這樣大的懲罰,父王怎麼可能同意。莫說不會同意,只怕祁如墨還會因此付出代價。
果然,祁浩瀚憤怒的一掌拍在龍椅上,眸中閃過一絲惱怒,吼道,“放肆!你這個逆子,竟想出如此惡行對付姐姐,簡直是喪心病狂!”
祁如墨漠然的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