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空艇是否能夠擊破防護網。
那麼我所能做的就是破壞飛空艇,飛空艇大概能容納五百人,但有一成的人員必須操控空艇的運轉,兩成必須添碳火,一成負責戰備和火炮等等,剩下一百個不到的人才是空艇的護衛兵,況且船艙狹小,人員不可能一擁而上。
我在林木上折下幾根堅韌的老枝,四枝綁成菱形,兩枝綁成十字架,置於菱形中心以為支柱,再將外衣脫下綁牢,一架粗操的風箏就已成形,我由背袋中掏出繩索綁在風箏上,起先風箏頻頻掉落,但依等到風箏上了高空中,兩翼中吃飽了風,風箏便快速上飛,像只黑鳥般飛向空艇。
我在底下以繩索控制著風箏的動向,直到風箏將線纏繞在飛艇尾部的一角,我試了試繩索的牢靠度,確定真的卡緊了,這才順著繩索上攀。
攀爬之間飛空艇又向塔轟了二十來炮,風勢漸強,向是十來人在拉扯著我,不讓我攀爬上升,好不容易我才到達飛空艇的底部,底部的船邊有一條細長的走道,通往前方的則是上甲板的階梯,這不但是用來給船員登船的,也是在戰鬥中讓船員通往機械室的通道,以便修復戰鬥中的損害。
我當然不能夠正大光明的上到甲板,機械室的門口亦是鎖住,雖然我能花點時間解開,但戰情緊急,不容許我多浪費時間,況且裡面必定也是重兵把守。
於是我看準一個閒置的大炮口,翻身躍入放置大炮的視窗,裡面兩個閒置的炮兵一見到我躍入,慌張的身手去拔兵器,但我手中的短劍和匕首已經脫手,不偏不倚的釘住兩人的咽喉,兩人掙扎了一陣便既倒地。
我倒轉大炮,將炮口朝著船艙的內部,裝填完畢,翻身由視窗躍出,手中持著“龍之憤怒”的卷軸咒文,口中念動咒文攻勢,先見到炮室中一陣紅光,接著裡面的火藥也連鎖著爆破起來,波及到近處的幾門炮窗,我則是順著墜勢,拉住原本的長繩,拿起風箏,順著繩索迅速的溜下,直到索盡處,一個轉騰,將風箏背在背上,朝著塔頂迎風滑翔而下。
這麼一來飛空艇不但損失了七門大炮,而且左側的機件也受到所害,就看到它緩緩的降低高度,終於倒轉方向,帶著一縷黑煙,向後方撤退而去。
我操控著風箏滑翔到塔的頂峰,一翻身,拋下風箏落到塔頂,塔身雖高,但佔地卻不足百坪,我由塔頂寮望下去,只見守在下方的敵軍稍退了一陣,卻不逃走,反而伐樹為寨,搭棚紮營了起來,所佔位置正好是往江河汲水的路途,看來他們打算斷塔的水糧。
我正在設法之間,後面的一扇門應聲開啟,門口走出一位穿著紅色法師袍的老者,只見他面光紅潤,宛若初生嬰兒的嫩肌,但三縷垂胸長鬚均已皓白,滿頭千絲亦像是堆成的小雪丘,真可以當的上“童顏鶴髮”這四字考語。
老者笑容可掬,像個疼孫的爺爺般說道:“感謝你救了這座塔,年輕人,我是‘西爾夏拉’,暫時管理這座塔,不知道什麼生意把你帶到這裡來呢?”
我聽他自報名稱,不禁訝然道:“西爾夏拉!?哪一個西爾夏拉?”
老者哈哈大笑,說道:“大陸上難道還有第二個西爾夏拉嗎?”
我的驚訝和西爾夏拉的自豪,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是人稱“掌火者”(FlameHolder)的超級魔導師,有他在這裡坐鎮,這些嘍囉根本不算什麼,縱使沒有石陣阻敵,他手指一彎,便能讓煉獄之火環塔而生,到時還有誰敢輕犯其界!
我噓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大名頂頂的‘掌火者’西爾夏拉,敝人早已久聞,今日有幸得仰風采,實慰平生,只是大法師法力卓絕,怎麼說我救了這座塔,真是……真是…。”
西爾夏拉介面道:“真是胡說八道是不是?”
我忙道:“不敢,只是這真讓我猜想不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