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小,非常對稱,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注意。而且這個胎記是誰也模仿不來的。世上也沒可能有兩個人會有完全相同的胎記。”
周森臉一變,和凡文知對視一眼,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周森忍著沒去碰自己的耳朵,關於這個凹洞,曾經凡文知還開過他的玩笑,說他是女孩子,否則怎麼天生就有洞眼。要是生在耳垂,乾脆就打穿,變成耳洞算了。
凡文知看著周森耳朵邊的洞眼,當年他曾開過一句玩笑話,說是周森的親生父母之類的家人,有沒有一天憑著這個胎記找到他。沒想到真的被他說中了。
“怎麼樣,要不要坐下來,聽我繼續把故事說完。”
周森長吸一口氣,看了眼凡文知。見凡文知對他眨眼,於是點頭,“好,我就聽聽你的故事。”
對於周森這種很見外,很排斥的態度,歐誠鈞只能報以苦笑。真是失策。很明顯,凡文知對於周森的意義,很不一般。比他最初猜想的,要深得多。也要複雜很多。此刻,歐誠鈞檢討,凡文知和周森應該不是單純的愛人關係,更是兄弟,親人,朋友等等。甚至比血緣更親近,更牢固。
“我剛說了,我有個弟弟叫歐誠言,比我小了將近十歲。很可愛,非常討人喜歡。可以說是全家所有人的寶貝,大家對他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幾乎就是有求必應。很可惜,剛滿三歲零十天,人就不見了。”
說到這裡,歐誠鈞看著周森,目光充滿了期待和溫情。但是周森一張臉都顯得很平靜,也不開口問,就等著歐誠鈞繼續說。
歐誠鈞嘆了口氣,只好繼續說道:“我們歐家是大家族,又是世家。自然避免不了一般大家族的都有的各種鬥爭。我父親是老大,算是嫡子嫡孫,理應繼承家業。父親下面還有兩個叔叔跟一個小姑。小姑嫁出去了還好。但是兩個叔叔也是嫡親的,加上我父親的經營能力只能說守成有餘,進取不足。而我二叔這人則是志大才疏,三叔有能力,有魄力,但是就是心胸稍微狹窄了點。要不是老爺子在上面鎮著,當年早就翻天了。”
“你……”歐誠鈞苦笑搖頭,“算了,當初言言滿三週歲,家裡辦了很大的宴會。所有人都到了。那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緊接著二叔和三叔就鬧著要分傢什麼的,當時爺爺都氣得住院了。”
說到這裡,歐誠鈞揉了揉眉頭,“當時公司的狀況我不知道,但是看得出來應該不好,至少三叔給父親出了不少難題。父親在公司和醫院兩頭跑,真的很累。然後二叔負氣走人,過了幾天回來,我還記得當時他臉色很難看,像是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接著第二天言言就不見了。”
歐誠鈞一臉疲憊,“當時全家人都急瘋了,接著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聽到綁匪打來勒索電話。但是言言之前一直都在家裡,出去也有司機和保姆,真不知道怎麼會被綁匪綁架。後來才知道,原來三叔去了賭場,輸了幾千萬。自己沒錢,又拿不到公司的錢,也不敢說出來,才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和人合夥假裝綁匪綁架言言,好拿到贖金去還他的賭債。要不是家裡人求情,三叔早被關起來了。等父親帶著人去找言言的時候,保姆和言言都不在了。再後來在G市找到保姆,她自己就知道哭,說是來的路上,在火車站把人給丟了。後來報警,尋人啟事,懸賞,派人到各處有名的買賣小孩比較普遍的地方找,這樣大密度的整整找了三年,都沒有結果。你們也知道,那時候不像現在,交通不發達,資訊不發達,火車站連個監控都沒有,根本就是大海撈針,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找不到。哪裡會想到,言言竟然會被賣到那麼遠的地方。”
歐誠鈞看著周森,慘笑一聲,說:“你知道嗎?當時有聽說人販子將小孩拐去做藥的新聞,我們都怕死了。想到你要是被做了藥,母親都哭昏了過去。後來又有新聞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