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眼看金玄白人在空中,僅費了一招便擒住了那個紅衣大漢,楚花鈴和楚家三兄弟除了目眩神搖之外,還有一種深深的沮喪和挫折感。
因為金玄白雖然師承槍神楚風神,可是此刻武學上的成就,早已超越盛年時槍神的造詣,對於七龍山莊的子弟們來說,他就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矗立在眼前,讓他們永遠都無法超越。
站在巷口的何康白,心裡也有同樣的感慨,愣愣地望著金玄白,一時之間,不知要說什麼才好。
以他的經驗和眼光來說,當然可以發現金玄白功力精進,較之數日前大有不同,可是他想像不到,金玄白到底憑什麼會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能夠把武功修為提升到一種連他都無法想像的境界。
他對於金玄白得到五位高人傳授武功之事,一直有一份疑惑,這個疑惑就是來自金玄白第五位師父——火神大將。
火神大將的名號在沿海武林人物中,大都耳熟能詳,許多人都知道他是東海三仙之一,可是,二十多年來,誰也沒有見過火神大將的真正面目。
何康白一直懷疑這位火神大將和當年魔門有關連,總認為金玄白隱瞞了什麼,尤其在見到了服部玉子所統領的數百名忍者之後,這份疑惑更深了,總認為這批剽悍的忍者便是當年魔門五行令主中的火令令主旗下弟子。
所以,當他突然見到那個紅袍大漢出現,比劃出當年魔門徒眾見面時的手勢時,他的心跳得比任何人都厲害,唯恐金玄白便是昔年魔門的餘孽,當今火令令主。
在那種複雜的情緒下,他忍不住心中的壓力,一口便叫破了那個紅袍大漢的身份來歷,目的便是要逼金玄白表態。
所幸金玄白沒有跟著口誦魔門真言,反而出手將那個紅衣大漢擒下,讓何康白稍稍放心。
他望著那個毫無任何知覺的紅衣大漢,暗忖道:“幸好金賢侄和這魔門弟子沒有什麼關係,不然以他和錦衣衛的糾葛如此之深,魔門憑藉廠衛之力,死灰復燃,為禍武林的日子就不遠了。”
他的目光掃過那個大漢,落在沉香樓前貼的紅紙上,悚然一驚道:“金賢侄,這人是從樓裡出來的嗎?”
金玄白點了點頭,把手中紅袍大漢往何康白麵前一放,道:“他剛才使出的掌法,就是烈焰掌。”
他指著靠在牆邊,仍在低聲誦唸的另一名大漢,道:“那裡有個傢伙使的是青靈掌,據我師父當年跟我說過,那必須運出乙木神功才能使得出來。”
何康白目光一凝,肅然道:“魔門餘孽,重出江湖,看來天下又將大亂了,尤其是他們竟然和織造局有所勾結,恐怕勢力已滲透進了宮中……”
金玄白臉色一沉,道:“這些人恐怕跟劉瑾脫不了關係!走,我們上樓去問個清楚。”
何康白臉色一變,道:“老夫可不敢冒犯官府,尤其樓上都是些中官……”
金玄白冷冷一笑,道:“管他什麼中官、上官,若是跟魔門勾結,我讓他都當不成官。
”
他的話聲一頓,望向薛義,問道:“薛捕頭,你跟我上樓去吧?”
薛義臉色大變,立刻跪了下來,道:“金大人,樓上都是宮裡派出來的公公,小的就算跟老天借膽,也不敢上樓去打擾公公們的雅興……”
金玄白一笑道:“看來只有我一個人上去了。”
此言一出,服部玉子、齊冰兒、田中春子、楚花鈴、歐陽念珏、秋詩鳳以及楚氏三雄都一起異口同聲的表示要隨他一起上樓去。
金玄白交待楚花鈴、歐陽念珏帶著楚氏三雄守在巷中,如有人從二樓視窗跳下,立刻擒拿,絕不容許有人逃走,而他則帶著服部玉子、秋詩鳳、齊冰兒、田中春子上樓而去。
楚慎之等人見識過那三名大漢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