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義磕了個頭,站了起來,躬身站在一旁,目送金玄白帶著三位夫人離開,他抹了把汗,只見田中春子從隔壁廂房走了出來,塞了張銀票給他,低聲道:“這裡有三百兩銀票一張,你拿去給小翠花贖身吧。以後好好的待人家,別讓她受到一絲委屈,不然我就找你算賬!
”
薛義拿著那張銀票,像是做夢一樣,痴痴的望著田中春子隨在秋詩鳳之後下樓而去,差點沒高興得跳了起來。
好不容易的定下神來,他趕緊把銀票塞進腰際的錢袋裡,大聲吩咐屬下出去僱五輛大車,然後又指揮那些衙役用繩索把廂房裡的七個人一起捆住。
本來他是根本不敢招惹織造局的太監,可是得到了東廠金大人的授權,情況又不同了,替東廠效勞辦事,既有錢拿,又可升官,別說捆幾個太監,就算命令他把宋知府捆起來,他也會幹。
除此之外,小翠花也正好在這裡,他逮到了機會,若不趁機顯個威風給吟風閣的妓女們和小翠花瞧瞧,豈不辜負了祖宗八代?
所以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充滿了權威,彷彿自己就是東廠的人員,手裡握有特權,連工部侍郎都不放在他的眼裡了。
且說金玄白下了二樓,跟在他身後的齊冰兒問道:“大哥,你到底是什麼官?原先不是錦衣衛嗎?怎麼又變成東廠了?”
金玄白笑道:“我什麼官都不是,只是靠塊腰牌唬人而已。”
齊冰兒滿臉疑惑地望著他,道:“你的膽子也真大,明明不是東廠的官員,還官腔十足的,連我都被你唬住了。”
服部玉子笑著道:“冰兒妹妹,禰別聽少主在哄禰,其實他已是一位侯爺。”
齊冰兒訝道:“什麼侯爺?”
服部玉子道:“武威侯!”
齊冰兒問道:“武威侯是個什麼官?比知府要大嗎?”
秋詩鳳插嘴道:“大多了,就跟一省的巡撫大人差不多。”
齊冰兒兩眼圓睜,完全不敢置信,問道:“大哥,誰給你做這麼大的官?”
金玄白笑道:“是張永張大人和蔣大哥他們跟我開玩笑的啦。天下哪有這種事?”
齊冰兒攙著他的手臂,笑道:“本來就是嘛!天下哪有這種好事?嘻嘻!這都是傅姐姐在逗我。”
服部玉子道:“我逗禰幹什麼?禰等著看吧!”
金玄白問道:“子玉,禰哪裡來的錢給那些姑娘們?唉!有錢也得省著花,別亂給人。”
服部玉子眨了眨大眼,問道:“怎麼,你心疼了?”
秋詩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金玄白也不知她在笑什麼,見到田中春子站在旁邊也是一臉詭譎的笑容,搖了搖頭,道:“在碼頭上,我已經給了薛義二百兩銀子,禰又賞給他們一百多兩,還替人家付姑娘出來陪客的錢,真是……”
站在路口看守紅袍大漢的何康白見到他們一行人下樓來,卻站在門口不知幹些什麼,連忙拎著紅袍大漢走了過來,而負責守著巷子的楚花鈴等人,看到他們下樓,也紛紛圍了上來。
服部玉子看到他們,不敢再和金玄白爭執,立刻襝衽認錯,道:“少主說得不錯,妾身以後遵命,處處節省,絕不浪費。”
金玄白聽她這麼說,也沒多講什麼,見到幾名衙役魚貫下樓,於是交待他們把紅袍大漢和倒在牆邊,已經奄奄一息的三個魔門徒眾看好,這才領著眾人朝易牙居而去。
那幾個衙役見到紅袍大漢被繩索捆住,於是也一起動手,把倒在路邊的三個受傷大漢捆了起來,痛得他們發出一陣慘叫。
楚花鈴和歐陽念珏不明白服部玉子為何向金玄白賠罪,兩人一邊一個,攙住了服部玉子的手臂,爭著詢問此事,而楚氏三雄則忙著將長槍旋拆成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