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金玄白來,自己的武學修為差了太多,甚至連說話都不如,枉了年輕時,以俊朗飄逸、劍法高超聞名武林,此刻想來,真是滿腹辛酸,一嘴苦楚。
何康白一雙老眼之中,含著淚水,真不知是替自己悲,還是替女兒喜。
他喃喃地念道:“這個小子,初見時看起來有點土裡土氣,傻不愣登的,誰知他卻會說出這種討喜的話,真是……”
以他的人生經驗之豐富,直到此刻,他才完全相信古人所說的那句俗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誰能想到金玄白這種貌不驚人,土頭土腦的砍樹劈柴的樵夫,在天香樓的鶯鶯燕燕堆裡打了幾個轉之後,竟然也會說出那種讚美女子的話?
特別是他那樸實的面孔,更不會讓初見他的人覺察出他橫跨五大宗師的武學領域,苦練而成的絕世武功,僅是將他視為一個苦力、扛夫、樵夫而已。
尤其此刻的金玄白,內功修為已至返璞歸真的地步,在道家來說,他如今已經修成了元嬰、練就了金丹,外貌已無一般武林高手的一些特徵,太陽穴已無凸現的情形,眼中神光內斂,更讓何康白看不透,摸不清。
不過何康白縱然心裡有些苦澀,卻替女兒感到歡喜,欣慰於這個被自己一直疏忽的獨女,竟然有“慧眼識英雄”的獨特眼力,終於找到了這麼個英雄夫婿。
至於何玉馥將來到底是五女侍一夫或者八女侍一夫,就不在何康白的考慮範圍了,因為當時的社會風氣便是如此,越是有能力的男人,娶的妻妾就越多,根本沒有什麼一夫一妻制的觀念。
JZ※※※當時的社會,只有下層社會中,如販夫、走卒、挑夫、樵夫等等,賺錢本事差,經濟能力有限的才會一生僅娶一妻。
甚至有些地區的苦力、趕車者、趕騾人,往往無錢娶妻,而和另外一個男人共娶一個妻子……大明皇朝的風俗便是如此,官府絕不干涉民間的嫁娶,法律不限男人娶妻之數,更不限制生育之數。
不過苛捐重徭的壓迫下,除非是殷實的商賈或王公貴族,罕得有人妻妾成群,武林之中的人物,更是難得見到娶上二房妻室或納小妾的。
因而像金玄白這樣,年紀輕輕的便被長輩定了親事,娶上如此多的妻室,簡直是萬中無一。
JZ※※※金玄白說完了那句話後,突然想起了齊冰兒來,這時眾女就在身邊,個個長得花容月貌,有如仙子下凡,若是拿齊冰兒來比較,顯然連何玉馥都比不上,較之絕色的服部玉子和秋詩鳳,可以說相差頗遠。
不過說也奇怪,他在這個時候,特別的想念齊冰兒,急於想把她從摘星樓裡救出來,然後摟進懷裡。
他也顧不得五位美女都以含情脈脈的眼神凝望著自己,急忙問道:“玉子,救人如救火,我們別再耽擱時間了,現在快告訴我,摘星樓裡的情況如何?”
服部玉子見他臉色一凝,提起救人之事,頓時心神一聚,把兒女情懷放在一邊,肅容道:“少主,請隨妾身來。”
她見到松島麗子、小林犬太郎、山田次郎等中忍都在躬身束手,等候命令,於是吩咐道:“各路的埋伏繼續,挖地道和警戒的人員留在本陣附近,聽候少主吩咐。”
話一出口,一半的人都在瞬間撤走,沒入林間草叢裡,另外一百餘人則分成兩列,讓開一條路讓服部玉子陪著金玄白往木柵方向的指揮中心而去。
依照東瀛的習俗,兩軍對壘,主帥所在的指揮中心,稱之為“本陣”,本陣所在地警衛森嚴,大都位於高地,方便主帥觀察戰局,衡量敵勢所用。
服部玉子一提到本陣,金玄白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直到看見木柵森立,內有桌椅,上放地圖,才明白這是服部玉子下令的指揮中心。
他笑了笑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