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深吸口氣道:“不過金老弟身兼數家之長,一身功力已臻化境,所以他施出這種一葦渡江的身法履太湖如同平地,我是一點都不吃驚。”
朱瑄瑄“哦”了一聲,道:“原來這就是少林的一葦渡江絕頂輕功,難怪會有如此駭人的情景,果真不可思議……”
諸葛明道:“金老弟的一身修為可說是深不可測,放眼當今武林,難得有幾個人能望其項背,我們能有這份榮幸作為他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他的目光一閃,道:“朱公子,你認為在下所言對不對?”
朱瑄瑄不住地點頭,顯然完全贊同諸葛明之言。
諸葛明饒有深意地道:“像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我們張大人希望能拉攏,希望你也能助一臂之力,別讓他受到他人之誘惑加入其他組織……”
朱瑄瑄眼中泛出異采,頷首道:“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離開,一定要留在身邊……”
諸葛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忖道:“如果這位郡主姑娘肯放下身段,以她的美貌和聰慧,定然很快便可擄擭金老弟的心,嘿嘿!到時候用名韁、利索、情網來對付他,也不怕他會逃 走!”
他彎身鑽進了船艙,坐好之後,往外望去,只見朱瑄瑄依舊痴痴地望著湖天一色在發呆。
至於那個原先傻傻站在艙邊的錢寧,則已走到跪在船頭的船孃身邊,彎腰把她扶了起來,並且還低聲低氣的和她說著話。
諸葛明早年和錢寧是同僚,兩人的官銜相同,都是將軍之職,後來他轉到了東廠,錢寧仍然留在錦衣衛裡。
不料一別數年,錢寧已經連升數級,成為錦衣衛的千戶,並且得到正德皇帝的寵信,一直留在身邊,並且還將他調入豹房之中。
根據諸葛明的記憶,錢寧極為好賭,對於美色方面倒沒有什麼特殊嗜好,家中僅有一妻,結縭多年只為錢寧生下一女而已。
而錢寧公務繁忙,幾乎二、三個月才回家一趟,也從未聽過他有什麼抱怨,更沒有納妾的打算。
故此諸葛明乍一見到錢寧溫柔的扶住那個面孔黝黑的船孃,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直到他看見錢寧和那個黑妞在低聲私語,才暗吃一驚,忖道:“莫非錢寧這廝對那個船孃有意?不然為何會擺出這種姿態?”
他搖了搖頭,認為自己這個想法太過荒唐了,因為以錢寧的閱歷相眼光,看過的美女何止千百?別的不說,光講在豹房裡的數百名女子,哪一個不是經過千挑萬選才能被送進豹房的?
雖說那些女子都是屬於正德皇帝一人的玩物,絕不許錢寧染指,可是至低限度會使得錢寧的眼光提高不少。
在這種情形下,諸葛明真不相信錢寧竟會看中這麼個粗壯黝黑的船孃?
諸葛明嘴角含笑,忖思道:“或許他看多了纖細白皙的美女,所以對這碩乳豐臀的黑妞覺得好奇,而想換換口味也不一定,嘿嘿!我得找個機會諷刺一下他,看他怎麼說……”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只聽得朱天壽不住地喃喃自語,一會兒手舞足蹈,一會兒放聲狂笑。
諸葛明吃了一驚,聽到朱天壽不住道:“金老弟真是神人也!真是不可思議……”
他雖是東廠的大檔頭,可是身份地位距離朱天壽太遠了,雖見到這位朱天壽有點瘋瘋癲癲的,卻是吭都不敢吭一聲,偷偷望了張永一眼,只見張永神色自若,毫無異常,而蔣弘武也是默然無語。
朱天壽突然在紫燕的臀部重重拍了一下,道:“張永,你認為我講的話有沒有道理?”
張永對紫燕誇張地尖叫之聲當成未聞,微笑道:“小舅說的不錯,金大俠的確是神人也!不然豈能履太湖如平地?恭喜小舅,有此神人相助,何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