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那些要人就在小船之上,他們陪我一起遊湖,此刻還未離開。”
齊玉龍“啊”了一聲,看了於千戈一眼。
於千戈忙道:“稟報少寨主,屬下雖有派人在城裡探查,可是……”
齊玉龍揮了下手,道:“不要多說了。”
唐麒見到齊玉龍臉色大變,連忙問道:“齊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
金玄白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齊兄,那些小船上坐的是錦衣衛和東廠的重要人物,若是受到了驚擾,只怕你太湖水寨在三日之內,便會化為一片灰燼。”
齊玉龍滿臉驚恐,兩名分舵主也是面如死灰。
唐氏兄弟互望一眼,也禁不住心頭的震駭,唐麟吃力地道:“金大俠,你說是錦衣衛和東廠的重要人物到了這裡?”
金玄白從懷裡掏出諸葛明交給自己的那面木牌,“啪”地一聲,放在桌上,沉聲道:“這是東廠大檔頭的腰牌,你們大概沒見過吧?”
頓時之間,艙中一片靜寂,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那塊繫著五色絲繩的腰牌上,沒有一人敢眨眼。
齊玉龍久聞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員橫行霸道,連地方官府都可無視肆為,甚至連綠林盟主都得退讓三分,不敢和錦衣衛為敵,更別說權勢更人的東廠了。
此刻,當他看到那塊腰牌,眼見上面“東廠”兩個大字,只覺魂魄都被抽走,耳中“嗡嗡”的直響,腦袋一片空白……唐麒和唐麟兩人也似中了“定身法”,呆在那兒無法動彈,至於那兩各分舵主更是臉色蒼白,嚇得全身顫抖起來。
金玄白沒想到這塊在自己眼裡毫不起眼的腰牌,竟有如此大的功效,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成這副德性。
他看到這種情形,自己也嚇了一跳,忖道:“齊玉龍又怎會如此害怕東廠?竟然好像嚇得魂不附體,要曉得這塊腰牌那麼好用,我早就拿出來了,也不必裝神弄鬼半天,想要製造什麼威勢嚇人!”
其實像齊玉龍這種出身於水上大豪的子弟,由於明裡暗地經營的生意極多,和官府的關係極為密切,糾葛非常複雜,絕非金玄白所能想像的。
是以齊玉龍也深知錦衣衛和東廠的權力之大,手段之狽,比起江湖上的黑道綠林人物更甚一籌。
如果得罪了武林高手或黑道大豪,太湖水寨尚可憑藉本身的力量與之一拚,可是得罪了錦衣衛或東廠,就算傾家蕩產也難以挽回家破人亡的局面。
所以他一看到那塊東廠的腰牌,如同見到了催命符,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難以言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意識回覆,立刻暗暗叫起苦來,暗罵道:“該死的韓永剛,竟然騙我說金玄白是個江湖淫賊,誰知道他不但是五湖鏢局的副總鏢頭、槍神的徒弟,並且還是東廠的大檔頭,糟糕了!得罪了這個人,我該怎麼是好?”
他早就聽人提起,東廠和錦衣衛裡能人異士甚多,許多人表面上是江湖俠士,武林大豪,暗地裡都成為這兩個機構的成員,專門負責武林中各種事務,一方面維繫武林的安危,另一方面則是監視武林各派,避免有叛亂的情況發生。
由於這些人的身份極高,行蹤隱秘,故而罕有人發現,不過錦衣衛和東廠每年都造有黃冊記載江湖重大事件以及重要人物,所以他們對於江湖秘聞反都可憑冊指認。當然,這是朝廷控制江湖的一些手段,主其事者並非刑部,而完全歸屬於錦衣衛和東廠,近些年西廠成立,也將觸角伸入武林,三大特權機構形成競爭的局面。
齊玉龍一想到這裡,立刻悟出金玄白為何連唐門中的秘聞也洞悉無遺,也更加肯定了金玄白的身份。
他眼見金玄白把腰牌收了回去,雙膝一軟,當場跪了下來,道:“草民齊玉龍,不知大人身份,多所冒犯,尚請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