詰亍�
金玄白不丁不八地站著,沉聲道:“我就用這根樹枝向四位大人領教高招。”
他露出的那一手氣功,簡直是蔣弘武和張永等人從未見過的,他們似在夢魘之中,呆呆地望著那根樹枝,好一會之後,張永才嚥了口口水,尖聲道:“你……你真的要用這根樹枝對付東北四豪?”
諸葛明道:“金老弟,東北四豪成名已有十多年,你還是換過兵器……”
金玄白道:“諸葛兄,在下的刀法被人稱作從地獄裡出來的魔刀,而搶法也是追魂奪命,這四位江湖大豪既然要試我的武功,我既不能傷他們,又不願被人看輕,所以使用樹枝最妥當了。”
張永撫掌大笑道:“好好好!還是金大俠豪氣干雲,竟然想出這種以樹枝代劍的辦法,不過這樣一來,就不必限定三招了。”
金玄白道:“無論最一草一木,在我手裡仍有如刀劍,所以三招之約仍然算數……”
他的目光一閃,道:“不過以這四位老兄目前的狀況來說,大概兩招就夠了。”
蔣弘武側首望去,只見東北四豪此刻氣得七竅冒煙,而那劉康更是氣得渾身發起抖來,於是沉聲叱道:“看你們那副沒出息的樣子,人家兩句話就把你們氣得亂了分寸,虧你們還練了十幾年的武功,簡直讓人笑話。”
東北四豪受到喝叱,吭都不敢吭一聲,每個人都吸氣運功,壓下心中的怒火。
張永道:“你們四個就去領教一下金大俠的絕藝,也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
東北四豪就等他這句話,四人回應一聲,快步行了出來,行進間已將各自的隨身兵刃取了出來,果真便是刀、劍、鉤、斧四種。
那使劍的大漢抱拳道:“在下趙定基,出身長白一脈,奉命向金大俠領教高招。”
使刀的大漢反手持刀,抱拳道:“在下範銅,出身東北快刀門,奉命向金大俠領教高招。”
便鉤的大漢手持雙鉤,沉聲道:“在下陳南水,出身陝北吳鉤門,特向金大俠領教高招。”
而那使斧的大漢則怒目瞪視著金玄白,道:“我叫劉康,家師旋風斧,奉命向金大俠討教。”
金玄白見這四人步履沉穩,知道他們的武功不弱,不過也僅是微微一笑,垂下手中樹枝,點頭答禮道:“各位請盡施所能,不必客氣。”
趙定基劍走輕靈,斜穿而出,帶著一縷劍光,呈現弧形而至,迅捷地攻向金玄白。
隨著劍影一閃,範銅手中薄刀快刀已“唰唰唰”連劈三刀,每一刀所取的部位都是金玄白的要害。
而陳南水和劉康兩人則毫不遲疑的使出斷魂鉤法和旋風斧法,往另外兩個角度出招,封住金玄白的後側左右兩邊。
他們平日顯然合作慣了,這四種不同的丘一刀,施出來的招式相互配合,產生一股極大的威力,刀風劍氣彌然散開,使得室中似乎颳起了一陣冷風。
金玄白大笑道:“來得好!”
笑聲之中,但見枝影抖動,朵朵梅花似乎從枝頭綻放,隨著“嗡嗡”的聲響,那無數朵梅花已將四件兵器一齊封住。
隨著樹枝和兵刀碰觸之際,眾人聽到了“鏗鏘”的聲響,彷佛這一瞬間,樹枝已經變為鐵器。
這種怪異的敲擊聲方停,只聽得金玄白沉喝道:“第二招!”
喝聲中,他那雄渾的內力從樹枝上傳出,剎那間起了十二次微幅的震動,這種震動的力量從樹枝傳進那四柄兵器,再從兵器上傳進他們的手臂,頓時四人全都半身一麻,不由自主地後撤半步,在驚駭中手裡兵刀已經脫手,被那根樹枝黏走。
金玄白手裡的樹枝似乎產生了真磁吸力,黏住那四柄兵器,隨著他手腕一轉,刀、劍、鉤、斧一齊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