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們並非長遠寄人籬下之輩,一切事得視我們興趣而定,不願做的別說是你,就是黑飛狐江兆坤在場,他也支使我們不動。
換句話說,下崖這件事,誰高興誰去,我兄弟倆可不奉陪!”
禿鷹連景春見川中雙鞭兄弟倆如此橫蠻而不講理,也自替獨臂道人打抱不平,只見他,瞼上流露憤怒之色,道:“行有行規,幫有幫規,既然五旗江指揮授權玄通道兄統領我等,在場的人即應以他唯命是從。
此刻玄通道兄的一舉一動,無不代表五旗指揮以及幫主,他的意見,也就等於幫主命令。誰要不從,無異抗命,即須以幫規加以制裁。
姑念二位新近加入青衣幫,不懂規矩,請玄通道長寬容不予追究,如若再犯,定以抗命論罪!”
獨臂道人玄通對川中雙鞭曹氏兄弟一再忍讓,目的只求人家同舟共濟,以便達到目的,完成任務,不使江指揮認為無能,不料,川中雙鞭兄弟倆處處故意為難,就像成心生事般地,不由怒火大發。
只聽他咬牙切齒,恨恨發出一陣冷笑,道:“看來二位蓄意不肯合作的了?”
川中雙鞭兄弟兩人自持武學淵博高超,且又自始即對惡道禿鷹有輕視與不滿之意,惡道與禿鷹這一先後發話,兩人霍然離地而起,老大曹復滿面怒容,喝道:“我兄弟加盟青衣幫來,乃是附有交換條件,並非像你們無地容身,求青衣幫庇護,甚麼規矩不規矩,在我兄弟頭上恐不適用。
我倆不去就是不去,隨便你們怎麼說,也隨便你們冠以甚麼罪名,我兄弟說話向來說一不二!”形勢已到一觸即發,雙方中任何一方若不退步忍讓,立將引起白相殘殺。
且說祝玉琪遠遠地打從密葉隙縫中看得十分真切,聽得一清二楚。
他對川中雙鞭的來龍去脈本不瞭解,但獨臂道人玄通與禿鷹連景春皆是成名多年的響鐺鐺人物,而他兄弟倆卻毫無懼色,若非他倆武功有獨到之處,相信他倆絕對無此膽最。
這是祝玉琪想像得到的,因此他斷定川中雙鞭兄弟倆的武功必不在惡道與禿鷹二人之下。
祝玉琪原就抱定只讓眼前六人活著而來,卻不讓他們生著而去的念頭,敵人既已發生內鬨,無論他等誰勝誰敗,俱都可以省卻自己一番手腳。
是以他這時反倒以隔岸觀火的心情靜待眼前的變化,無意現身打岔。
川中雙鞭兄弟倆氣勢兇兇地離地而起,無疑已有一拚之心,獨臂道人與禿鷹即使再想委屈求全巳不可能,何況他倆武功亦非泛泛之輩,對方既然有心挑戰,他倆縱然胸襟再寬,也自難以容忍。
只見他倆隨著川中雙鞭之後,也自霍然而起,四人分為兩邊,成了對屹局面。眼看雙方虎視耽耽,動手在即,不料,光頭和尚卻一躍而起,擋在四人之間朗聲喝道:“四位面前,本無我說話之餘地,但我希望四位勿因意氣之爭而疏忽來此日的,江指揮的意思,是要我們找出姓祝的那小子何以成名的原因。
四位不談正事,卻一味在口齒上爭雄論勝,倘若此刻那姓祝的小子就在附近,見了我們這裡爭論情形,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再說,祝玉琪這小子不但是青衣幫的敵人,同時也是黑道的公敵,曹兄昆仲無論是否青衣幫人,如果大敵不除,遲早那姓祝的小子會找到你們頭上。
須知那小子是極端主張黑白勢不兩立的危險人物,他一日不除,我等側身黑道者則一日不得安寧。
所以我認為大家應以主題為先,拋除成見,同心協力地完成任務要緊!”
光頭和尚這一番話,倒是確起了作用,只見川中雙鞭與惡道禿鷹,面容俱都漸見緩和,似已為光頭和尚說動。
其實,他四人並非為光頭和尚的一篇話說服,而是祝玉琪三個字使他們鎮住,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