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設防,你才會坦然地對我敞開心胸。”
“或許真是這樣。”北村悠的眼中閃出詼諧的光彩,加深了那雙迷人眼眸的亮度。
恍惚間,她似乎感受到他的態度回覆柔和,“我可真的要感謝上帝,因為它而能讓我看到你真實的一面。”接著,她逸出一串銀鈴似的悅耳笑聲。
聽見她愉悅動人的笑聲,北村悠臉上的僵硬線條逐漸地柔和,“瞧你說的,好似我是個雙面人。”
“本來我一直不相信有雙重個性的人,但是認識你之後,我深信不疑;只是你不覺得很累、很痛苦嗎?要是換作我,一定會崩潰發瘋。”哈漂漂露出清脆的笑聲,徑自說著。
北村悠忽然止住前進的腳步。
哈漂漂立即感覺不對勁地回頭瞅著他,一看到他臉上冷漠的表情,她的笑容迅速凍結在嘴邊。她回頭走向他,怯怯地望著那森冷的神情,“對不起,又惹惱你。”
“我們回去吧!”北村悠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一直尾隨著他們的座車,立即鑽進車裡。
哈漂漂沒想到自己居然笨到搞砸這一次難得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一臉悵然若失地鑽進車裡。
一路上北村悠始終板著臉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回到家裡,阿忠發現了他倆之間緊窒的沉悶,北村悠陰鬱的臉上有著一抹嚴肅,而哈漂漂的臉上也有著相同沉鬱的神色,只是她的神情又透著一抹惶惑的無奈。
北村悠不發一語徑自走上二樓,根本不給阿忠關心他的機會。
阿忠摸不著頭緒地瞅著哈漂漂,“主人……他今天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工作上不順心惹火了他?”
“不是工作惹火了他,是我,是我惹火他。”哈漂漂老實招認。
“你?”阿忠錯愕地看著她,出門時他就一直擔心她會將公司攪得天翻地覆,沒想到他的第六感竟然這麼靈,“你是哪裡出錯?”
“我也只不過指出他對女人的偏見,誰知他是一個無法虛心接受指正的男人。”哈漂漂悻悻然地道。
阿忠終於明白主人的怒氣何來,他不禁苦澀地一笑,“他就是這樣的人。”
“哦,原來你也清楚他是這樣的人?”哈漂漂吃驚地看阿忠一眼,隨即了悟地道,“我怎麼忘了,你一直服侍著他,而且你也是男人……”
“嗯,漂漂,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阿忠出聲警告她。
“哦。”哈漂漂連忙閉上嘴。
阿忠突然一臉神傷地瞟向二樓,“主人今天會鄙視女人,也不是沒有原因,但是這個癥結要他自己去解,不是旁人能夠幫他的。”
他果然有原因!
“那能不能說給我聽聽?”哈漂漂好奇地看著阿忠。
“不行!要說也只能主人自己說,我們不可以亂說。”阿忠堅決的表情顯得很嚴肅。
哈漂漂無奈地聳了一下肩,“算了,像他這種藐視女人的男人,不說也罷!喜歡悶在心裡,不如就讓這個解不開的原因悶死他自己。他也不想一想,生他的母親可也是女人,除非他也藐視自己的母親。”
她愈說愈激動,近乎失控,阿忠見狀連忙以手捂住那張聒噪的嘴,“噓!不要這樣嚷嚷,主人會聽見。”
哈漂漂扯開嘴上的大手,“他能聽見最好,我就是故意要讓他聽見。”
說時遲那時快,北村悠冷著一張臉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俯看著哈漂漂和阿忠。只見他緊握欄杆的手指關節泛白,朝著樓下獅吼:“阿忠,上來。”
“好,我馬上來。”阿忠緊蹙眉頭瞥了哈漂漂一眼,“叫你住嘴,你不聽。”
哈漂漂不由得微怔,聽阿忠言下之意,北村悠彷彿會責罰她?
難道他會將她遣回教會?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