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丈夫抱起妻子,妻子聞到了,這一回實在受不了,就責問丈夫:你是不是又用手去擦屁股了!”
盧夜華一個沒忍住就撲哧笑了起來,明明是齷蹉髒的故事,硬生生被他講出笑味來。
緩了一會之後,冷冰冰道:“如果你是為了逗我笑,你的目的達到了!”
謝傅繼續他的故事:“夫妻兩人為此大吵一架,妻子委屈巴巴的到隔壁找一位先生敘說,希望先生能給評評理。”
“先生是四里八鄉有學問的人,很受人尊敬,聽了這妻子的敘說之後就表示這事包在他的身上。”
“於是乎這位先生找到這男人,從禮義廉恥講到道德修養,從天上講到地下,反正說了一大堆大道理來勸導男人。這男人聽完之後,也說出了自己的道理,他從小就這麼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紙貴他用不起,竹籌又疼又刮不乾淨,還不如用手指方便靈活……”
盧夜華打斷道:“不必講那麼清楚,我知道了,男人不願意。”
“對,男人不願意啊,甚至還勸說這先生跟他一樣用手指,說有多麼方便多麼節省……”
盧夜華差別又沒憋住,還是最終忍住了。
“這先生氣的直吹鬍子……”
盧夜華想到那場景,撲哧就笑出來了,明明是勸人,最終卻被別人勸用手指……
“哈哈哈……”盧夜華大笑起來。
謝傅待盧夜華笑完之後繼續道:“氣的先生大罵孺子不可教也,屎乃髒惡之物,你沾飯入口,遲早得病身亡。”
剛止住笑意的盧夜華又咯咯大笑起來。
“隔年開春,先生得了重疾身亡,男人不禁嘆息,先生,我都告訴過你,那樣很傷身體,聽人勸吃飽飯,你看你不聽我勸,先走一步了吧。”
盧夜華斥道:“胡扯,定是你胡亂編的。”
謝傅笑問:“岳母大人,那你還勸不勸我?”
盧夜華怒道:“你詛咒我早死!”
謝傅淡笑:“這倒沒有,只是想告訴岳母大人你不要白費心機,最終只會像那位先生一樣自討無趣。”
盧夜華冷冷問:“最後呢?”
故事到這裡當然就結束了,既然盧夜華想繼續聽,謝傅就給續上:“最後是就是男人一家子都用手指擦屁股,全部活到九十九。”
“胡扯!胡扯!胡扯!”盧夜華連續說了三個胡扯。
謝傅哈哈大笑:“那現在要不要喝血止渴呢?”
盧夜華冷若冰霜:“我只喝水,你也不必勸我。”說著沉容怒目:“還有,若再敢擅作主張餵我喝你的血,我直接把你身上的血放幹!”
“水啊。”
謝傅望向前方的酸雨之地,酸雨之地倒是鋪天蓋地都是水,只是那水沾膚能夠將人腐蝕融化,又如何能飲。
盧夜華如何能看不出來,輕道:“我不渴了,明日再說,你也累了,休息一晚吧。”
說完就背過身去,不喊渴不喊餓,免得給他增添困難。
夕陽昏昏,靜美悄然,盧夜華心中有很多話想跟他說,說說這些天她的心理歷程,當時盼不得他能夠聽見,此時如何說得出口。
其實和他閒聊幾句也好,聽聽他的聲音就很讓人滿足快樂,卻又不知道聊些什麼。
實在受不了這種安靜,她受到一個人的無聲,忍不住出聲:“謝傅。”
謝傅卻沒有回應。
盧夜華疑惑,難道累的睡著了?扭頭一看哪有謝傅身影。
他拋棄自己是沒有可能的,顯然是去給她尋找水源了,盧夜華氣急敗壞:“你乾脆吃了我得了!”
謝傅確實在尋找水源,他們剛才厄土之地過來,眼下就只有在酸雨之地尋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