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韻臺輕笑:“那彩頭就免了,只賭生死吧,今日我與你之間只能活一個。”
說著韻臺神鋒出鞘,厚重的劍身宛如一條黑龍充滿蕭殺之氣,而劍的主人威儀凜然。
紅葉也拔出催霜刀,此刀經過劍城神匠重新鍛造之後霜銀不改,而且表面流淌著火一般的紋理,風霜烈火,歷久彌堅。
紅葉不擅掩飾自己,從她催霜到現眼的一瞬間,整個欽天監就籠罩在殺氣之中。
雖然蘇皂眸臉帶面具,薩來儀已經能夠感受到此妖氣機鎖定在他的身上,以一對三,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秋國師沒辦法在視若無睹了,開口笑道:“我看算了。”
一邊說著一邊行到薩來儀的身邊去,這份風範讓人無法將他忽略。
司馬韻臺笑問:“你是何人?”
秋國師笑應:“鄙人秋山,蒙陛下不嫌,任國師一職,以護國護法護律為己任,王夫人你擅闖皇宮也就罷了,還準備在這欽天監大開殺戒,有些不合適吧。”
這番話雖然說得委委婉婉,卻也表明立場,如果你不肯罷手,那就不好意思了。
司馬韻臺哦的一聲:“是秋國師,失敬了。”
“不敢。”
司馬韻臺笑笑:“秋國師身為國師,以護國護法護律為己任,剛才哪裡去了。”說著輕輕瞥了謝傅一眼,明顯就是要為謝傅討個說法。
秋國師笑道:“我剛才已經勸過謝大人了,可是謝大人一意孤行,雲門主阻止謝大人擅自將皇后娘娘帶離皇宮,也是職責所在。”
司馬韻臺瞥了冰清玉潔的伊藍一眼,然後眼神透著詢問看向謝傅,你來皇宮就為了幹這種事?為了一個女人玩命,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人家皇帝的妻子。
謝傅眼神透著歉意,嘴上卻是朗聲:“王夫人不想管,可以不管。”
薩來儀不是不敢動手,而是單決生死,這場爭鬥將變得毫無價值,而且就算他能夠殺死王夫人,王閥作為南地執牛耳者,蓬萊仙門將失去半壁江山。
雲弱水輕聲:“師叔祖。”
薩來儀低頭望去,只見雲弱水神容不變,檀唇卻是微動,對著薩來儀密音傳話:“師叔祖無需管我,端月清輝王能夠做到,我也能夠做到,眼下還沒有降妖伏魔的法門,此戰勝算不高,我蓬萊仙門傳自上古,立世千年,自有對付這一妖一魔的法門,待從長計議之後,再做決戰。”
就在這時高公公朗聲:“陛下駕到!”
眾人望去,就看見皇帝身穿便服,龍行虎步來。
“陛下。”
秋國師微微行禮致意,薩來儀雖居住皇宮卻無官無職,被奉做世外神仙的高度,也無需拘於俗禮,對著皇帝頷首致意。
皇帝微笑相應,然後輕輕把目光移動到司馬韻臺身上,司馬韻臺手執兵鋒,皇帝卻和善依舊:“眼前這位該不會就是天下瑰寶,金陵王家的王夫人吧。”
他不說天下第一美人,卻改用“天下瑰寶”四字,分明就表達敬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眼前這位終究是大觀國的主人,司馬韻臺收兵入鞘:“陛下,賤妾擅闖皇宮,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噯的一聲:“謫仙駕臨,皇宮蓬蓽生輝,素聞夫人容貌天下無人能出其由,今日得以一見,果然無虛,朕甚是喜悅,不怪不怪。”
說著婉笑:“倒是朕這俗人打擾諸位塵外高聖,唐突了。”
司馬韻臺輕笑:“陛下客氣了。”
皇帝進來可不是來聊天的,一番委婉客套之後,切入主題:“王夫人,朕剛才看你向薩天師亮鋒,可是與薩天師有什麼矛盾?”
司馬韻臺微笑:“是。”
皇帝啊的一聲,然後眉頭緊皺起來,似十分煩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