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還真不多,上得了凌雲樓這種高檔青樓消費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哪個又不知青樓裡的規則。
只能說這林公子沒世面,不長眼。
錦衣公子哈哈狂笑:“我看上的女人,就沒有上不了的。”
謝傅聞言心中暗忖,我都不敢說這種狂言。
唐媽媽似有恃無恐,冷笑道:“是嗎?”
她凌雲樓能在揚州這種地方立足,哪會沒有人脈關係,這凌雲樓不是想鬧就能鬧的地方,更別說強上她的小娘子。
錦衣公子微笑道:“去把你的靠山叫來,這兒等著,收拾他之後,再收拾你這身肥肉。”
一把清朗的聲音突然從樓上飄來:“是找我嗎?”
一眾青樓娘子聞聲喜呼:“韓公子。”
謝傅望去,是一位錦衣玉帶,腰掛晉風羊脂白玉佩的貴公子,容貌雋秀,氣宇堂堂。
謝傅心中暗忖,該不會是揚州刺史韓忠的公子韓不凡吧。
在謝傅的印象中,這位韓公子可是揚州貴公子的龍頭,就好比李徽朝憑著李閥之名是貴公子中的龍頭。
只不過李徽朝是天下龍頭,而韓不凡是一州龍頭。
當然一州龍頭也不小了,揚州是大州,轄內郡、縣共有二十一個。
就拿廣陵郡郡首來說,管的是揚州城一帶,而揚州刺史卻是統管轄內二十一個郡、縣。
所以像揚州刺史這樣的大州刺史,權力是非常之大,足以稱得上一方大老。
據謝傅所知,韓忠曾任禮部侍郎,後來才被調任為揚州刺史,而韓不凡這京城來的貴公子,僅僅用了半年時間就讓揚州貴公子以他馬首是瞻。
至於揚州刺史一職什麼時候換成王正,謝傅離開揚州多年卻是不知,韓忠現在情況是勒令致仕還是在權力鬥爭中下臺,他也不清楚。
不過此刻看這位韓公子卻意氣風發依舊。
韓不凡徐步下樓,每一步都頗有幾分君領天下的氣概。
待韓不凡走下樓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氣那位林公子,慧波、桂芳等似奴婢一般,熱情主動的左右攙著韓不凡的手臂。
謝傅見了並不吃醋,反而心中暗忖,韓不凡你早出現,我就不會被她們給纏住。
唐媽媽也陪著笑容說道:“韓公子,一點小事,怎麼勞你下來。”
韓不凡笑道:“人家特地來找我,我不出來,還當我是縮頭烏龜。”
這位林公子笑笑,雖然囂張跋扈,但看上去似乎不是急躁之輩,對著韓不凡道:“我今天是來算賬的,從來沒有人敢打我。”
韓不凡澹澹一笑:“哦,原來我是第一個。”
林公子道:“我今天是來殺你的。”
韓不凡輕笑:“不自量力。”
林公子分開雙腿,撩起袍擺,繼續說道:“這樣吧,你從我kua下鑽過去,當一回狗奴才,我就饒了你,我對奴才一向都很憐憫。”
韓不凡哈哈大笑:“你可知道我是……”
誰字還未說出口,韓不凡就被林公子帶來的中年人掐住脖子。
“誰敢冒犯韓公子!”
樓上突然跳下來兩人,卻是兩名華服中年大漢,唐媽媽識得兩人是昨晚跟韓公子一起喝酒的朋友,至於什麼來頭卻不清楚,聽口音應該是外地人,這揚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也大多識得。
兩人雙眼精銳,腰揣兵器,看來應該是混道上的,其中一人冷視掐住韓不凡脖子的中年人,沉聲道:“放了韓公子,不然對你不客氣了。”
另外一人眼露陰冷之色,打算一旦對方放了韓公子,就出手宰了對方,把場子給找回來。
林公子朝被掐的臉色紫色的韓公子看去,澹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