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當師傅的伺候徒弟的,簡直是非不分,本末倒置,可師傅對他如此寵愛,只感自己說再多都是枉然。
見謝傅動也不動,紀歸雁沒好氣道:“難道還要哄你過來嗎?”
謝傅手指紀歸雁:“讓她出去,我有話要與你單獨聊。”
端木慈心頭微微一顫,其實她心裡有點害怕單獨面對謝傅,內心越是渴望美好,但凡有一絲殘酷,總是讓人心如刀割。
那次的經歷,端木慈還心有餘悸。
紀歸雁冷斥:“你算什麼東西!”
端木慈輕道:“歸雁,你先出去吧。”
儘管紀歸雁在謝傅面前兇巴巴的,卻不敢違抗師尊,師尊說一,她不敢說二,是一個合格的弟子。
紀歸雁走後,謝傅才在桌前坐了下來,盯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薯面。
端木慈沒有說話,偷偷看著謝傅,渴望在他臉上看到喜悅的表情,直接看見謝傅喉結有明顯的吞嚥,端木慈才一笑:“不吃嗎?”
謝傅突然拿起筷子,趴了下去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他終於吃到這日思夜想的薯面了,端木慈親手做的薯面,獨一無二嗎?
端木慈柔聲說道:“慢點,沒人跟你搶。”
謝傅吞嚥著說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子的。”
“好吃嗎?”
“嗯。”
一切似乎回到從前,只是多了一個小傢伙,如果這個小傢伙早點到來,在幻境的那段日子裡,她與傅也不會太過孤單寂寞。
帶著慈愛,手又輕輕撫上圓滾滾的腹部,一股柔情散發在夕陽柔和的光影了。
端木慈輕輕問:“味道還跟以前一樣嗎?”
謝傅心頭觸動,只感覺自己的目光有點要紅了,朝端木慈看去,最後落在她輕撫著的肚子。
不知為何,端木慈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微微發紅的臉頰像喝完酒一樣,散發著韻味迷人。
心中也好奇他為何如此鎮定,曾以為他會像個猴子繞在自己的身邊,這問問那問問。
是他本身是大孩子,一時間之間還不能接受成為一個父親嗎?
不管如何,謝傅的平靜鎮定,讓端木慈感到有些失落,其實她很想與謝傅分享,肚子是怎麼一天天大起來的,孩子是怎麼從乖巧到頑皮的,甚至她很想說,傅,孩子就像你,跟只頑皮的小猴子一樣,讓人不省心不安心。
她想說,每次感受到孩子就感受到你在我身邊一樣,在這思念的日子裡,給她莫大的欣慰和支援。
只是謝傅的惜字如金,總是讓她一腔柔情無法傾訴出來。
端木慈試探著輕聲問:“怎麼了?”
謝傅平靜應道:“不一樣了,味道跟以前不一樣了。”
端木慈稍稍尷尬:“是嗎?可能是太久了,我生疏了。”
你不是要讓我心灰意冷嗎?你不是要斬斷這段關係嗎?那也要問你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謝傅將計就計道:“人都不一樣了,面的味道又怎麼會一樣。”
端木慈低頭輕道:“不一樣嗎?”
“不一樣了,我愛的那個慈慈已經變心了。”
端木慈微微一訝,輕聲說道:“當時那種情況是最好的選擇,你處理不了,我也處理不了。你邁不過那道坎,我也邁不過那道坎。”
謝傅冷笑:“我是說,短短一年,你就另尋新歡,實在讓我刮目相看!”
端木慈臉色一冷:“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你我分別一年多,現在你挺著個肚子,我就是想知道是哪個男人能夠奪取天宗道尊的芳心。”
端木慈也不說話,抬手一個巴掌就把謝傅扇飛出屋。
謝傅嘴角帶血沖沖走了回來,冷笑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