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暗處有個人卻感動的稀里湖塗,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竟是如此為她著想,而這些日子,她卻一直沉浸在喜得與悲去,患得患失……
面對水舟的責問,謝傅只是澹澹一笑,雖然水舟一把年紀,但有些事她註定永遠無法理解。
“師姐,你就當我薄情寡義吧。”
聽了這話,水舟卻是大怒,拔出劍來:“我殺了你這個負心漢。”一想到玉靈一片痴情錯付,她就滿腔怒火。
謝傅見水舟動起劍來,噯的一聲,你真是天底下最蠻不講理的老女人,執意拆散我們的是你,不願我走的也是你。
只是水舟激怒之下卻是吐出一口鮮血,原來她傷勢還沒好,剛才動了真氣。
謝傅忙將她挽住:“師姐,沒事吧。”
“不用你管。”
水舟想要將謝傅甩開,手臂卻依然被謝傅挽著。
謝傅見臉容微微泛白,似動了真氣,好生說道:“師姐,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動不動就發怒,遇事就不能心平氣和一點。”
水舟怒道:“你敢教訓我!”
紫光焰焰纏繞上水舟,卻是謝傅施展祝詞真言為她療傷。
那種經脈喜悅之感再次襲來,水舟立即知道怎麼回事,卻依然嘴硬道:“你少假惺惺。”
謝傅笑道:“我聽玉靈說,你一生渴望攀登武道巔峰,這傷勢若不早點恢復,抑或是留下隱患,漫說武道精進,怕要成為一個廢人。”
水舟聞言心中暗忖,你佔足我徒弟便宜,我討點利息也是應該的,想到這裡就不再拒絕。
謝傅笑道:“若是成了廢人,又怎麼對我動刀動槍修理我呢。”
水舟咬牙輕罵:“你個棒槌!”
謝傅見她不再抗拒,不再言語,專心為她療傷。
隨著時間流逝,他身上的紫光轉變為綠光,很快又從綠光變成青光。
而水舟沉浸在筋脈康復的喜悅之中,完全不知道時間流逝。
直到謝傅身上青光完全暗澹,停了下來:“師姐,你傷的可真重。”
水舟轉過身來,見他容神疲憊,臉上微微泛白,竟是鼻子微微一酸,心中暗忖,這狗東西,可真會收買人心,玉靈定是被他這般哄騙。
謝傅見水舟目光注視著,輕輕揮手:“不是我不想繼續給你療傷,我不行了,全給你了。”
水舟自然知道文道眾人施展文道真言,需要耗費心神,看著這個樣子,怕是半點沒給自己留下。
而文道中人的心神比武道中人的真氣還要珍貴。
這狗東西真是一點都不吝嗇,她這人恩怨分明,討厭歸討厭,謝傅對她的恩情,她也全記著,人在謝傅身邊蹲了下來。
謝傅表情誇張:“師姐,你想幹什麼,該不會想趁虛而入吧。”
水舟冷笑:“怕了?”
“你好歹也是雷淵宗名宿,斷不可做恩將仇報之事,壞了自己的好名聲。”
水舟啐了一口:“我是這種人嗎?”
“嗯,在悟武廣場我也算救過你,可你卻依然處處針對我。”
這話說的水舟有點心虛,其實她就是好臉。
謝傅繼續說道:“知你表裡不一,但是為了你的好名聲,偽善一番也好。”
水舟怒揚手掌:“放你狗屁!信不信我一掌噼死你。”
謝傅驟得直直倒地,水舟愣了一下,情急呼喊:“師弟,你沒事吧。”自然的將謝傅攙坐起來。
謝傅眼睛半抬:“師姐,無需你動手,我不行了。”
水舟此刻像個慌了手腳的小女子:“怎麼會呢,你可不要嚇我啊!”
“我忘了告訴你,文道中人一旦心神耗費殆盡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