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婉婷,跟你顧師姐說一聲,讓你顧師姐去送你師叔一程。”
高婉婷表情一呆:“師傅,你什麼意思?”
“你師叔走了。”
高婉婷啊的一聲,心中竟是十分不捨。
江安藝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來到謝傅住處,卻是謝傅那件血衣,她並沒有丟棄,卻是花了好幾天的功夫才將上面的血跡全部清洗乾淨。
人來到房間,透著一點小興奮,隔門喊話:“師叔,你起床沒。”
連續喊了幾聲,房內卻沒有回應,便耐心等候,心中想著一會師叔見了一定會更高興,我再順口讓他教我武道,很快我就能追上高師姐她們了。
想著嘴角一翹,偷笑起來。
這時高婉婷步伐匆匆走來,就要推門進屋。
卻被江安藝攔住:“哎哎哎,師叔還沒起來呢,別吵到他。”
“師妹,師叔走了。”
江安藝呆了一呆,勐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只見床榻上的被褥疊的整齊,哪還有師叔的蹤影,目光頓時就紅了。
“師妹,看見顧師姐沒有……”
江安藝呆若木雞,根本都不知道高婉婷在說什麼。
對於離別,謝傅並無過多傷感。
或許是苦多了,傷多了,別人眼中的苦傷,對他來說只不過是生活的一種。
歡樂趣,離別苦,均是兒女痴。
很多人出外謀生為的豈不是妻兒能夠暖衣飽腹。
他亦如此,他亦如此……
想著神氣亦發昂揚。
行到神華峰山腳下,一道亭亭玉立的高挑背影映入眼幕。
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裙,亭立著姿態優美實難言語。
晨風吹著衣裙蕩起如湖泊一般白淨的漣漪,恬靜潔美到不染塵俗。
謝傅心喜而又生穢,顧玉靈最好的證明了男人都是骯髒東西,而女子是天地間最淨之物。
顧玉靈似乎察覺到謝傅的到來,轉過身來,兩人隔著數丈互望,卻是無言。
久久的無聲中,顧玉靈勉強露出笑容:“你要走了嗎?”
“是啊。”
“有點突然。”
謝傅笑道:“不是已經說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