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笑道:“宗主,我早已經拜他人為師,若再拜師豈不是叛師背道。”
這話也說的在情在理,水舟卻是怒道:“你學我宗門絕學,師傅卻不肯叫,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這聲師傅你不叫也得叫,這聲師姐你既叫了,我就認!”
“大師,既然你這麼說,我以後不用就是。”
聽他語氣卻是打定主意不肯認,水舟怒道:“玩恩負義的東西,我現在就廢你武道。”
顧玉靈嚇了一跳,宿宇卻出聲呵斥:“水舟!”
水舟倒不敢在師傅面前放肆,頗似小女子一般撒嬌道:“師傅,這人只佔便宜不認賬,氣死我了。”
宿宇卻是個講理的人,光是宗門救命之恩這一條,就應敬作上賓,豈可恩將仇報,痛下毒手,冷聲說道:“絕學乃是你封師伯傳授,難道你想責怪你封師伯不成。”
“弟子豈敢責怪封師伯,只是……只是……”
“凡事都有因有果,小友學我宗門絕學,救我雷淵宗於水火,就是一種緣分。”
“師傅,他學我宗門絕學,卻不肯當宗門弟子,這算什麼啊。”
“宗門救命之恩,絕學相授就當做是一種報答,豈可拘束於遺矩,就算我宗門先聖知曉,也會欣然答應。”
謝傅欣喜:“多謝宗主開解,要不然晚輩真是於心不安啊。”
水舟狠狠瞪向謝傅,眼神透著威脅,你少裝蒜,你到底認不認。
謝傅乾脆不予理睬,原則上的事情,他是不會改變。
宿宇微笑:“悟武寶典乃我雷淵宗不外傳的絕學,謝小友既然有緣學得,還請不要外傳。”
這話卻是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免得困束於規矩。
“宗主放心,我絕對不會將悟武寶典發揚光大。”
這話把宿宇說的有點尷尬,又客套的聊了幾句,就起身告辭:“謝小友,你在此好好療傷,我還有繁瑣事情要辦。”
謝傅急叫一聲:“宗主。”
宿宇笑道:“小友,還有何事?”
謝傅也不應答,只是眼神瞟向臉色陰沉的水舟。
宿宇立即明白,對著水舟肅容說道:“水舟,謝小友是我宗門救命恩人,你好生照顧,出了什麼差池,為師唯你是問!”
說著神情落寞的轉身,低頭思索著如何跟各大宗主圓這件事。
剛走出門,忍不住嘆了一聲,從宗門出了奇才,後繼有人的滿心期待,到遺憾失落僅僅不到半天的時間。
宿宇的那聲嘆息聽得水舟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對謝傅不待見,也以宗門能出此才而感到驕傲,何況師傅身為掌門,肩負選拔繼承之責。
怎知轉來轉去,竟毛關係都沒有。
宿宇剛剛走遠,水舟就冷冷瞪向謝傅,眼神又不親了。
面對水舟眼神,謝傅道:“大師,宗主可是說了,要好生照顧。”
“你少拿我師傅來壓我!”
水舟說著冷哼一聲:“玉靈,你跟我出來,為師有話要跟你。”
顧玉靈看了謝傅一眼,就跟著水舟走到外面來。
走到一處僻靜處,水舟冷聲責問:“玉靈,他剛才所說可是屬實?”
“是,師祖有意收他為徒,可他不肯。”
水舟知道玉靈不會欺騙自己,並沒有繼續盤問,轉而說道:“你勸說他拜入我雷淵宗門下。”
顧玉靈露出為難之色:“師傅,你不是很討厭他嗎?讓他離的遠遠才好,省得你看見他心煩。”
“我是討厭他沒錯,但一碼歸一碼,他學了我雷淵宗的絕學,是我雷淵宗需要的人才,況且你叔伯祖和師祖都很喜歡他,為師向來公私分明,絕對不會因為個人恩怨,置雷淵宗將來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