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端也感到頭疼,一波剛平一波又起,他還真想不到謝禮竟還要為澹臺鶴情爭這個正夫人,這還用得著爭嗎?
在王婉之面前還用得著爭嗎?就是當今公主也需讓賢。
也知自己不開口,只怕氣氛又要僵上了,呵呵笑道:“我們在這裡編排,還沒問問謝公子的意見呢,讓謝公子定奪不就好了。”
王君衡聞言心中暗忖,這樣可行,謝公子再不懂事也明白要以王閥為尊,這淮南道節度使一職,可是我王閥給你奔走的。
謝禮也是心想,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傅應該願意聽我這個兄長的,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不住弟妹。
王君衡呵呵笑道:“就等謝公子回來再說吧。”
謝禮接話道:“也是應該聽聽傅的想法。”
霍端哈哈大笑:“謝公子風流倜儻,指不定想另娶她人。”
此話一出,大廳落針可聞,氣氛一下子到了冰點,霍端也恍悟自己玩笑過頭了。
謝廣德打斷安靜:“禮兒,馬上修書一封讓這個不……讓傅兒火速回家。”
“好,我現在就去。”
好多事情攪在一起,得讓謝傅這個正主回來。
事情未有個完整結果,也算到一段落。
王君衡笑道:“對了,品品這茶如何?”
或是煩惱已清,這茶水入口,只感潤喉回甘,入肚只感清心清肺。
眾人連稱好茶,話題便引到這品茶上來。
王君衡有意讓采薇露面,便讓采薇給眾人說說這茶的由來。
采薇便將這茶葉從採摘到挑選,接著烘炒再挑選,最終才成就這葉葉如黃金珍貴的茶葉。
若非心中有事,還真要沉浸在這茶道之中。
王正處理了周奉的事情之後,返回。
王君衡開口道:“王正,你來的正好。”
既直呼其名,那就是談家事,不談公務。
“叔父,有何吩咐?”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謝廣德老先生。”
王正心中滴咕,還用得著如此隆重介紹嗎?人家早就自報家門過,謝家雖然在揚州不算是什麼大戶,不過堯卿公之後的落魄家門,他還是知道的。
王君衡緊接說道:“老先生的孫郎謝傅與婉之已經訂婚,再過不久王謝就是一家人了。”
王君衡這麼說有點先聲奪人的味道,說來真是可笑,王閥竟也需要先聲奪人。
王正聞言驚訝脫口:“什麼!”
王閥正嫡小姐王婉之與一個名叫謝傅,文武雙全的男子訂婚,他作為王閥的人是知道的。
可他不知道這謝傅就是會稽謝氏子弟啊,他當了三年揚州刺史,從來就沒有聽過揚州謝家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這簡直就是憑空蹦出了來,早知道王謝兩家有這層關係,他作為王閥旁系,又怎麼會幹扇自家臉門的事來。
難怪叔父對謝廣德如此恭敬,難怪叔父聽了事情來龍去脈要怒斬周奉。
現在看來,叔父倒是在袒護他,不然此事鬧到金陵王家,他還真不好交代。
王正連忙上前躬身拱手:“原來如此啊,老太爺,方才王正多有得罪,還望多多見諒。”
好歹王正也是堂堂上州三品刺史,如此謙卑,謝廣德如何能不賣面子,連忙雙手攙扶:“王大人,言重了。”
至少謝廣德已經從落魄門戶的小老頭,化身為人人尊敬的老太爺。
……
謝傅這些日子一邊忙於熟悉糧商生意,一邊騰出時間來照顧澹臺鶴情,無論多麼忙碌,澹臺鶴情的三餐都由他親手包了。
在謝傅的悉心照顧下,澹臺鶴情虛弱的身體也慢慢康復。
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