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嘆息道:“朱兄也是英雄俊傑,可惜英年早逝,不然他日繼承家主,朱家定能從他手中發揚光大。”
朱九春是間接死在他的手上,謝傅此刻跟在說風涼話一般。
張凌霄道:“朱爺會不會只是出來散散心,消遣一下。”
陸文麟道:“他是朱家家主,知道的事比我們兩個多得多,他不會看不出今夜花選是玄宗與地宗的鬥爭,他更不會愚蠢到在這個時候插一腳,除非他是故意的。”
張凌霄其實也是這樣想的,他只是不願意看到這種可能,希望陸文麟能說出其它讓他信服的可能來。
嘴上問道:“文麟,朱爺這麼做難道就沒有想到過我們其它三家?”
陸文麟道:“先斬後奏,先表個態試探一下,看看我們三家的反應。”
張凌霄道:“先斬後奏,至少說明有很大的決心,只怕不容易讓他回心轉意。”
陸文麟苦笑道:“出了劍!哪有那麼容易收回去,希望今晚不要鬧得太僵,否則就算他回心轉意,只怕玄宗也不答應,罷了,先看下去吧。”
聽著兩人的對話,謝傅感覺事情有些複雜,好像不關自己的事,又好像跟自己有關係。
畢竟可琴和橫眉是他的老朋友,張凌蘿又算是他的侄女。
輕輕看向張凌霄,只見他眉頭緊鎖,心中暗忖,凌霄只怕比他還要煩惱吧,一邊是親妹妹,一邊又似吳中四閥的共同利益。
……
雅室之內,張凌蘿一身男子打扮,身邊美女如雲,左懷右抱。
被她摟在懷中的一名美人嬌聲道:“二爺,請飲酒。”
張凌蘿聞言,摟著美人素腰的手臂收緊,美人吃痛,呀的一聲:“二爺,憐惜奴家。”
張凌蘿另一隻手從旁邊美人衣襟內探出,用二根手指勾起懷中美人下巴,讓美人昂頭看她,嘴上壞笑道:“用你這張小嘴來餵我。”
美人臉頰立即飄起一朵紅霞,二爺可比男人還要更男人,更壞……
含了一口水酒,闔眸紅唇緩緩送上。
就在這時朱東來三個字飄進雅室內。
張凌蘿臉色一變,直接將懷中美人推倒在地,美人呀的疼叫一聲。
美人扭頭見張凌蘿臉色陰冷,以為是自己什麼地方做的不好,臉色煞白道:“二爺,奴家該死!”
張凌蘿手一揮,冷冷道:“全部出去。”
一眾美人立即起身離席,坐在張凌蘿對面,與一眾美人正玩著親家家的莊偉見狀,問道:“張郎,怎麼了?”
張凌蘿澹道:“你也出去。”
莊偉道:“我也出去嗎?總要留給人個你倒酒。”
張凌蘿眼神一睨,冷笑道:“你皮癢癢了嗎?”
莊偉聞言不敢多問,立即退出雅室,張郎有施虐癖,特別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
熱鬧的雅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站在張凌蘿身後的兩名隨從一動不動。
此兩人卻是玄宗高手,石戰、展鎮南。
和燕秋商與另外兩人,並稱為玄宗五玄,均是玄宗的中堅人物。
石戰開口道:“玄女殿下,朱東來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插手我們與地宗之間的鬥爭?”
張凌蘿道:“朱東來這一手的確出乎我的意料,我也沒想到他會摻和進來。”
原本對付一個地宗都沒十成把握,加上一個朱閥,那可就十分棘手了,
展鎮南道:“一個朱家還不足為懼,就怕吳中四閥一個鼻子通氣。”
這話也算說得傲氣,如果朱家與地宗聯手,玄宗就不得不避退蘇州,可這一年多來在蘇州所建立的基業就拱手送人。
張凌蘿脫口道:“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