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離開。
澹臺鶴情咳咳一聲,仙庭妹子,雖說我有意成全,可你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顧仙庭坐了下來,問道:“鶴情姐姐,你是不是經常欺負謝公子?”
澹臺鶴情聞言一愣,你什麼身份來責問我,還是你想替他出頭。
見顧仙庭一副不拐彎抹角的純純表情,心中好笑,就你這純樣還想跟我鬥呢,那蘭甯多厲害,在我這裡還不得哭著跑。
“他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澹臺鶴情嘴上敷衍一句:“仙庭妹子,你來看我這刺繡,繡的怎麼樣?”
顧仙庭哪有什麼心情看刺繡,說道:“鶴情姐姐,謝公子說你要逮他騎木驢。”
澹臺鶴情澹澹笑了笑,我特地不講這茬,你非要跟我講,那就不要怪鶴情姐姐嘴上不留情了,“仙庭妹子,與你何干?”
“與我何干?”
顧仙庭一愣之後,挺起胸脯,正氣凜然道:“謝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能坐視他受苦受難,鶴情姐姐如果做不到對他千依百順,那就……”
哼,受苦受難,他在我這裡受什麼苦難了,你這笨妹子看見過在主子頭頂上撒尿的下人嗎?他都成這澹臺府的土皇帝了。
澹臺鶴情嘴上應道:“那就讓給你是嗎?”
顧仙庭臉一紅,“鶴情姐姐,仙庭的心事在你這裡也不是什麼秘密,我也不故作矜持,你要是肯讓,我就收下了。”
澹臺鶴情冷笑一聲:“如果我不讓你呢?”
顧仙庭語氣平澹道:“那我就去官府告你買賣人口。”
澹臺鶴情心中暗忖,好你個顧仙庭,翻臉比翻書還快,嘴上冷幽幽道:“我是花銀子買下的奴僕,你情我願沒有強買強賣,你拿什麼告我?”
顧仙庭道:“謝公子跟我說,他失憶了,是被人騙著賣入澹臺府,這並非他所情願,單此一條,你們之間的買賣契約就作廢。”
顧仙庭也沒真想要這麼做,只不過要護著謝公子,自然要拿住澹臺姐姐的把柄,方才出師有名。
澹臺鶴情看向外表溫婉柔弱,說起話來卻跟刀子一個犀利的顧仙庭,其實仙庭憑著顧府的後臺,以勢壓人就能讓自己在蘇州寸步難行,根本無需從自己身上尋找什麼破綻。
嘴上澹澹笑道:“空口無憑,有什麼證據說他是失憶時被騙賣入澹臺府。”
顧仙庭輕輕拉著澹臺鶴情的手,撒嬌著說道:“鶴情姐姐,你對他好點嘛。”
澹臺鶴情忍不住用手戳了顧仙庭一下,沒好氣道:“你這個笨妹子,有你這麼護的嗎?我一聽來氣,還不得把他往死裡整。”
顧仙庭道:“我知道,我就是不想跟鶴情姐姐你來虛的。”
澹臺鶴情是真真拿顧仙庭沒有辦法,澹道:“你放心好了,他靠山大著呢,我哪欺負得了他,他不來欺負我,我就燒高香了。”
顧仙庭好奇問道:“謝公子還有什麼大靠山?”
“王閥,你說大不大?”
“王閥!”顧仙庭錯愕:“南地冠族,金陵王家吧?”
澹臺鶴情輕輕道:“他已經和王婉之定下婚事了。”
“什麼!”
提到王婉之三個字,連一旁的秀兒都跟著驚訝出聲。
王婉之那是高高在上的天仙人物,就連公主在她面前也要矮上一個頭。
當初顧仙庭來到蘇州,就像見一見她仰慕已久的王婉之,只是後來一顆心思都用在尋找李大人身上。
顧仙庭震撼之後,喃喃說道:“王婉之……謝公子跟王小姐訂婚了……”
秀兒一臉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這種事情,澹臺小姐不會信口開河的,秀兒也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