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站起,讓開座位。
司馬韻雪臉露譏笑,我亂彈一番,看你如何教我。
人在琴桌前盤腿坐下,十指纖纖在琴絃上亂彈,弄出一團噪音來,嘴上故意問道:“謝公子,好聽嗎?”
謝傅微微皺眉,司馬韻雪看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我可是一塊朽木。”
謝傅問道:“小韻,你是一點琴藝都不懂啊。”
“是哩,謝公子還肯教嘛。”
司馬韻雪故意聲音故意帶柔帶嬌,十個先生遇到這樣的學生,肯定有九個要搖頭皺眉。
司馬韻雪越想越開心,又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
突然身體卻僵硬起來,卻是謝傅挨著她的後背坐了下來。
這麼近!
司馬韻雪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胸膛緊貼著自己的後背,呃的一聲,未待說出話來,謝傅的雙臂就從背後身來,將她匡住。
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手把手教你。”
司馬韻雪心頭強烈的跳動,甚至都快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心裡卻一百個不願意,教什麼教,你分明就是想佔我便宜,扭動著腰肢道:“我不用你教,我會彈。”
謝傅一笑:“像剛才那樣子,小孩都會彈。”
“我真的會彈,不用你教。”
“小韻,我教你領略真正琴道。”
聲音鑽耳而入,司馬韻雪感覺自己魂靈兒輕輕飛起,似在睡夢裡,雲裡霧裡……
男兒氣息衝入鼻端,令她懶洋洋的,舒適極了,身子一軟,螓首竟朝謝傅肩胸枕去。
謝傅察覺到她的順從,笑道:“乖。”
一聲乖讓司馬韻雪似喝了烈酒一般,醉了。
猛定心神,不行!我都快要被他迷住了。
我竟被一個男人迷住了,真是世道顛倒,冷聲道:“我不學,滾開!”
謝傅一笑:“還裝!”
天地良心啊!這誰受得了。
雙手皓腕卻被謝傅捉住,緊接著捉住她一根手指,摩挲起來:“小韻,你的手挺纖細的。”
這哪裡是教琴,這分明是趁機佔我便宜,哼,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倒是摸啊,你倒是往不該摸的地方摸啊。
看我不當初表明真正身份,把你嚇得屁滾尿流。
謝傅勾起她的一根手指,讓她手指微曲,這種什麼手勢啊,好下鄙啊,想要去挑撥什麼東西。
謝傅卻是讓她手指彈了其中一根琴絃,嘴上說道:“這是一把七絃琴。”
我知道我知道,你嘴巴離我耳朵遠一點。
“你剛才所彈的是一弦宮音,聲色沉重。”
我知道我知道。
緊接著又叫著小韻彈奏一下:“此為二絃商音,聲色僅次與宮,能決斷。”
“此為三絃角音……”
謝傅逐一教了她五絃之後,又教她文弦武弦:“這第六絃為少宮,柔以應剛。第七絃為少商,剛以應柔。”
司馬韻雪見他教得認真,沒有絲毫非禮之舉,倒是慢慢適應下來,不似剛才那般扭捏不安。
只是我一個大美人被你摟在懷中,你怎麼如此淡定從容,側頭朝謝傅望去,想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一本正經。
謝傅的頭貼在司馬韻雪肩膀,司馬韻雪這一扭頭,嘴就親上他的臉頰。
人一傻呆,就羞得滿面羞紅。
謝傅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要頑皮。”
司馬韻雪表情古怪,不要頑皮!
還行吧,這句話讓人還算不難堪。
“小韻,我先教了你一曲初學者的曲子,只有六十三個音。”
司馬韻雪十根手指在謝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