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韻雪剛要站起無聲無息的離開,謝傅聲音飄來:“小韻。”
看見謝傅,司馬韻雪恨不得在他身上扎一百個窟窿,還來!折磨我還不夠嗎?
司馬韻雪沒有應聲,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謝傅竟直接走到她的跟前來,似乎從心就能找到她一樣。
“小韻,我先給你賠罪。”
謝傅說著深深地一揖到地,表現得十分誠懇。
司馬韻雪不敬道:“瞎子,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謝傅微笑:“我說聞香而至,你信嗎?”
司馬韻雪冷笑:“鼻子跟狗一樣,你活該當瞎子。”
她似乎刻意激怒謝傅,謝傅卻一點都不生氣,見他一直揖著,淡淡道:“起身吧,不要裝模作樣了。”
謝傅直起腰來:“恭敬不如從命。”
司馬韻雪冷道:“你來幹什麼?”
謝傅單手奉上匕首:“你的匕首掉了!”
司馬韻雪冷笑:“正好!”
伸手接過匕首,順手在他手心割了一刀。
這一刀不淺,謝傅的手直接滴血。
司馬韻雪冷冷看著,你讓我滴淚,我讓你滴血。
“送給你。”
謝傅另一隻手從背後伸了出來,手心一隻木雕。
雕的是一個女子,形體優美,纖腰長腿,衣裙飄飄,十分優雅有方。
再看五官俏美,雙頰點上幾點麻子。
這幾點麻子像極美人痣反而憑添了幾分嬌俏可愛。
除了身段外,一點都不像她,不過木雕臉上的幾點麻子,一看就知道雕的是她,司馬韻雪撲哧笑了起來。
謝傅見她發笑:“雕得像嗎?”
司馬韻雪冷哼:“一點都不像。”
謝傅笑道:“我知道不像,如果我能看見你,我一定雕得跟你一模一樣。”
司馬韻雪心頭一蕩,沒有應聲。
謝傅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之後,方才問道:“可以嗎?”
司馬韻雪冷漠道:“你屁股都落地了,才來問我可不可以。”
謝傅呵呵一笑:“剛才我沒有絲毫輕視你的意思,我只是沒想到你如此在意。”
司馬韻雪不應聲,謝傅繼續道:“陪寢的事也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也別當真。”
司馬韻雪冷笑:“你不怕死,儘管讓我陪寢。”
謝傅將木雕遞過去:“送給你,表達我剛才的歉意,”
司馬韻雪這時才發現他的手還在滴血,從自己身上撕了一片衣衫,為他包紮傷口。
謝傅感受到她的動作溫柔,笑道:“你不生氣了。”
司馬韻雪手上用力,故意勒疼他。
謝傅卻只是呵呵一笑。
司馬韻雪接過木雕,看了木雕一眼,輕輕道:“謝公子,我要走了。”
謝傅嗯的應了一聲。
看著他不輕不重的樣子,司馬韻雪心頭莫名黯然,“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見你了。”
謝傅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緊接著問道:“因為早上的事情嗎?”
司馬韻雪應得果斷:“是!”
“好,多謝你昨天的照顧。”
這話落在司馬韻雪耳中,只感十分諷刺,好像是他給自己做飯,照顧了自己一天。
司馬韻雪站起,這是遠遠一把女聲:“謝公子。”
是小英的聲音。
司馬韻雪聞言疑惑,自己不是吩咐她不準來了嗎?
謝傅高聲應道:“小英,在這裡。”
司馬韻雪聽謝傅聲音透著喜悅期待,心頭一酸,只怕在他心中,我連小英都不如。
“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