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冷稜開口:“謝傅,要不你先一旁休息。”
除了謝傅,剩餘三人唯有冷稜有資格跟宮秋上陽動手,不管有沒有用,冷稜都想為謝傅贏得喘息之機。
謝傅看穿冷稜的用意,笑道:“冷稜,你錯了,該喘息的是他。”
手指宮秋上陽。
宮秋上陽大怒:“娃娃狂妄!”言畢,真氣暴漲,殺氣強烈,務求在一擊之下殺死謝傅。
宮秋上陽這一擊,謝傅才不會傻到跟他硬碰硬,立即施展蓮行如意精妙身法避開。
宮秋上陽哈哈一笑:“哪裡逃!”
謝傅就是等這句話,一個人在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會產生莫名的自信。
宮秋上陽說哪裡逃,謝傅就逃,打不過逃命,他也是一絕。
宮秋上陽原本以為謝傅已經是命若懸絲,見對方居然躲過他這必殺一擊,微微一訝之餘,心中冷笑,你逃得了嗎?
有多少人想從他手中逃跑,在他龐匹真氣籠罩下,也就躲得一個轉身。
就如蒼鷹撲兔,兔子再如何靈活,一旦被蒼鷹盯住,就無法逃脫。
儘管逼得謝傅好幾次險象環生,此人卻最終從他手中逃脫,宮秋上陽心中暗忖,好精妙的身法,只感覺這身法似為逃命而生。
蓮行如意並非為逃命而生,是謝傅被端木慈追殺習慣了,所以才給宮秋上陽造成這樣的假象。
追殺一會之後,宮秋上陽感覺這人似乎可以這般與他追逐一天而不停下,在這山壓氣場下,這種追逐,讓體內真氣傾倒如瀉。
謝傅也是一樣,但他有揮霍的資本。
終於,宮秋上陽不再追殺,止住身形,罷手。
兔子在這個時候應該慶幸躲過一劫不是,逃之夭夭。
可謝傅不是一隻兔子,他是一隻老虎,在宮秋上陽罷手瞬間,他撕開兔衣,露出虎皮反撲!
劍出不由我!
宮秋上陽除了驚訝,只能倉猝提氣迎擊。
真氣交擊,宮秋上陽依然更強,餘威透體而入,謝傅渾身劇痛。
但是疼痛只是讓他解開封印一般,絲毫不能讓他後退,又是一劍。
七劍之後,雙方勁氣強盛已經持平。
第八劍,宮秋上陽已經勁弱半分。
到了第十劍,第十一劍,第十二劍……
謝傅每一劍威力如初,而宮秋上陽卻越來越弱,被步步擊退,護體真氣被慢慢撕裂。
宮秋上陽感受到了危險與死亡,他知道不能在這般繼續下去,可對方卻絲毫不給他任何喘息之機,似要將他真氣榨乾耗盡。
宮秋上陽想逃也逃不了!
逃!真是恥辱!
當第二十一劍的時候,謝傅的劍終於洞穿宮秋上陽的身體,劍氣如矢破胸而透。
宮秋上陽身體脫飛,從他反撲揮出第一劍到這第二十一劍,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
趁他病要他命,這等絕好時機,謝傅如何會錯失,追掠而去,刺出第二十二劍,這一劍他要殺了重創的宮秋上陽。
但是他似乎忘記了宮秋上陽還有同夥——五世圓方。
五世圓方擋在宮秋上陽的前面,刀劈謝傅脖子,而謝傅劍刺向他的左胸要害。
雙方是要同歸於盡,搏的就是誰先退怯。
在刀鋒劍鋒交擦而過的一瞬間,謝傅似乎看到五世圓方的眼神在笑,有點熟悉。
這一劍他想右偏了半分。五世圓方作為回禮,刀鋒也向下偏移半分。
謝傅刺穿五世圓方的胸口,五世圓方砍中了謝傅的肩胛。
偏了半分就離要害十萬八千里。
兩人身體均是強橫,身體沒有分崩離析,只是破肉而入,鮮血直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