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見謝傅表情動容,輕聲懇求:“謝傅,幫幫我。”
謝傅嘆息一聲:“今天這首詩我可以為你代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從今天起,你要在讀書寫字上面下功夫。”
朱明連忙點頭:“好好好,只要你肯幫我,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謝傅提筆寫下一詩:榻上人家風雨到,花搖一夜斷了魂。春光已是隨花逝,長坐梳妝又黃昏。
朱明問都不問寫著什麼,拿著詩高高興興的就要離開,謝傅將朱明叫住,“先別走。”
朱明停下問道:“謝傅,還有事嗎?”
謝傅笑道:“詩先放一邊,我今天先教你執筆寫字。”
朱明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可是一想到日後有求於謝傅,只好勉強答應下來。
謝傅花了足足一個時辰才教會朱明拿筆歪歪曲曲寫下自己的名字。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謝傅道:“好了,今晚就到此為止。”
朱明鬆了口氣,只感覺這種事情真是太折磨人了,剛要離開,謝傅又將他叫住,說道:“這筆墨紙硯你先拿去用。朱明這兩個字,明天你寫一百遍。”
朱明一聽頭就大了,懇求道:“能別這樣嗎?”
謝傅道:“不準討價還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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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鶯樓,蘭甯居住的獨院。
蘭甯今日盛裝打扮,華貴婉嫻,似待君臨,倚欄而坐沒有一點慵懶失禮。
今日不是陰天,這會快要日上三竿,屋外已經很是炎熱,除了池中綠蓮紅荷精神抖擻,院內花草已經被曬的懨懨垂頭,蘭甯也被熱氣烘的頰兒發紅,幾滴香汗無聲順鬢滴在地面。
“小姐,太熱了,我們回屋去吧。”
“再等一等,若我回去,這白鴿突然來了,豈不是錯過了。”
“小姐,你可是花魁娘子,只有人等你,這會卻為了等一隻鴿子。”
蘭甯笑了笑:“花魁娘子也是人,這位公子竟然有此苦心,我多點誠意有何不可。”
娟兒罵道:“這死鴿子怎麼還不來,往日不想你來,偏偏咕咕咕的擾人清閒,今天等你來,你偏不來。”
娟兒這番逗趣的話語卻沒惹得蘭甯發笑,蘭甯從早晨興致勃勃等到現在,已經有點惆悵,這“等”的滋味實在不好手。
娟兒見蘭甯臉上汗都流了出來,說道:“小姐,我去弄點涼果過來。”
蘭甯淡淡道:“去吧。”
娟兒轉身剛要離開,這時咕咕咕聲傳來,蘭甯喜道:“來了。”
娟兒看著飛落牆角的白鴿,戲謔道:“鴿兒啊鴿兒,我家花魁娘子可等得你好苦啊。”
蘭甯聽娟兒言語隱帶調戲,沒好氣嗔怪了娟兒一眼,手上忙拿著糕點,將白鴿引到身邊來,取下綁在白鴿腳下的紙張,紙條上回的是一首七絕,字俊似其人。
娟兒湊近看著,唸了出來:“榻上人家風雨到,花搖一夜斷了魂。春光已是隨花逝,長坐梳妝又黃昏。”
娟兒唸完之後,若有所思道:“嗯,還挺通順的,有點意思。”突然哎呀一聲,“小姐,他真是神機妙算,這長坐寫的不就是此時此刻的你嗎?”
“他定是藏在哪一處牆頭偷看著,要不然怎麼能說的如此之準。”娟兒說著四處張望起來,看看在哪一個隱蔽的角落藏在一個鬼鬼祟祟的賊頭。
蘭甯檀唇微動,無聲喃喃念著,品味其意,突然臉上露出一絲窘羞,嗔罵一句:“下流胚子!”
“下流!”娟兒湊過臉來,“下流在什麼地方,我怎麼看不出來,這又是風雨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