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笑了笑。
澹臺文望輕輕道:“謝傅,委屈你了,我堂堂澹臺府公子,居然要讓你去賺銀子。”
謝傅哈哈大笑:“我們之間講究這麼多幹什麼。”
澹臺文望朗聲道:“對!我們之間不講究,我家便是你家,我姐便是你姐,我妻便是你妻!”
澹臺文望這次毫不猶豫,直接說出了來。
謝傅連忙擺手,“這個我可不跟你分享。”
澹臺文望哈哈大笑。
……
隔日謝傅就按照澹臺文望所說的地址前往奔馬社,為了避免過於高調,謝傅換上了胡地全的衣服。
畢竟是去給那些公子哥們寫寫詩文,打打擂臺,穿的比那些公子哥還要華麗,有點說不過去。
說真的,澹臺鶴情對待他們這些小白臉也不吝嗇,衣服是綾羅綢緞,吃的也不算差,還有大院子住。
只要不去招惹澹臺鶴情,真的是不愁吃不愁穿。
想到澹臺鶴情,謝傅忍不住有點心疼她了,好好一個端莊潔白的大家閨秀,卻不得不染上這樣的汙名。
如果她不是要獨自撐起澹臺家,想必她現在嫁人了吧。
謝傅又想起她那咳嗽聲,也不知道她咳嗽好點沒有。
謝傅一路慢行,感受蘇州的人文氣息。
街上已經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多是忙於生計,為上流貴族服務的販夫走卒。
很快來到奔馬社門口。
這奔馬社門庭是一座兩層樓屋,似酒樓一般,佔地比普通酒樓要更大一些。
謝傅踏入奔馬社,大廳裡面熙熙攘攘的,有點像酒樓又有點像菜市場。
正中一塊白漆大榜,圍著不少人。
謝傅第一次來,好奇就擠了進去。
只見榜上用黑炭寫了一條條榜單,按照酬金高低從上到下排列,一百文、八十文、七十文……
謝傅粗略一掃,這榜單上頭兩條就是招人打架的。
這就稀罕了,跑腿的還有幫人打架的,不過這一百文的酬金倒是不低。
按照一個店小二月錢四百文算,打一架就能抵七八天的工錢了。
謝傅聽旁邊人的交談,好想是一個趙公子和一個吳公子,為了爭奪陳都知的一張帖子,招人在外面約架。
這打架謝傅可幹不來,就算乾的來,打五十場還不夠抵澹臺文望上一次青樓。
他還是做一些擅長的,給人寫寫詩文,打打青樓擂臺什麼的。
謝傅轉身離開擁擠的白漆大榜,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名儒雅公子。
謝傅居然認識,卻是那杜公子杜如泉。
杜如泉的姓名是澹臺文望告訴他的,畢竟見過兩三面,謝傅露出微笑算是打招呼。
杜如泉看見謝傅,顯然也是一訝,掃了一眼衣著樸素的謝傅一番,最後目光落在謝傅臉上仔細端詳一番,這才確定沒有認錯人。
杜如泉突然露出笑容。
謝傅見杜如泉露出笑容,正要上前打聲招呼。
這時一名穿著還算儒氣的中年人卻先一步走到杜如泉面前,賠笑道:“杜公子,你來了。”
“嗯……”
杜如泉淡淡應了一聲,傲慢的掃了謝傅一眼,直接上二樓去。
謝傅一頭霧水,這杜如泉也是奔馬社的一份子嗎?
謝傅朝剛才和杜如泉打招呼的中年男子走了過去,“大叔,剛才那位公子是?”
中年男人應道:“奔馬社金腿杜如泉杜公子。”
“哦,還是金腿。”
為了區分能力等級,奔馬社沿用顧府家丁等級制度,將跑腿人分為三等,從低到高為,分別為銅腿,銀腿,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