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引鳳看著易杭的眼神,聽著易杭的話,似乎看到在千軍萬馬中,那少年槍槍奪命,讓千軍萬馬也為之心寒膽怯,問道:“那為什麼又用了?”
“因為……因為……”
易杭也似乎感到迷茫,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臉上的痛苦表情一閃而過,凜然說道:“因為我想再次證明自己。”
一記霸王槍朝南容引鳳直直而去,臂若精鋼鑄就,三寸五分槍頭銀光閃閃,霸氣十足,大有槍鋒銳利,點到必死,槍身巨重,掃到必亡。
謝傅也不禁暗贊,原來槍也能這麼用!實在出人意料,直追鬼斧神工,不過……
南容引鳳感受到此槍霸王之威,大有讓萬夫退避的氣勢,朗聲叫好,人連連退了三步。
他退此三步,並非畏懼此霸王槍,不敢直面其鋒,乃是先敬霸王,後敬這似友非友的故人。
只見南容引鳳微微動臂,劍柄就打在易杭手臂之上,看似輕輕一打,從南容引鳳手中使出來卻有千鈞之力,足以讓岩石崩碎,銅鐵留坑。
謝傅啊的一聲,這正是他剛才看出這記霸王槍的破綻,霸王槍所面對的是庸將草兵,何人敢撼其槍鋒,但是他所面對的南容引鳳。
易杭不是霸王,南容引鳳也不是庸將草兵。
南容引鳳雖然只用劍鞘,沒有出劍,但力量卻足,易杭這條手臂理應斷了。
卻見易杭手臂筆直如久,似沒有絲毫損傷。
謝傅好奇,南容引鳳同樣訝異,懷疑自己的力量。
易杭哈哈一笑:“銀鳳,我這隻金剛手臂如何,可否當得此槍槍桿。”
“原來如此,你這隻手臂竟似鐵打一般,剛才我都懷疑自己力量。”
驟然間,一聲龍吟,劍氣拔霄而起。
南容引鳳劍終於出鞘,一股冰寒迅速蔓延開來。
好涼!如寒冬臘月,赤身置於白雪皚皚之下。
在吟春水榭所感受到的熟悉感覺,只不過這股冰寒比當初更強,透體直抵人心。
謝傅修為在南容引鳳之上,自是淡然,但是對於易杭來說,冰寒直抵人性,將他內心的恐懼映照的明晃晃。
南容引鳳冷冷說道:“不知道你這隻金剛手臂能否擋住我的劍鋒。”
謝傅哈哈一笑,面對死亡威脅,從容刺出一槍。
當初南容引鳳並不畏懼死亡,但他卻畏懼失敗,所以在面對無法戰勝的顧玄,遲遲無法出劍。
而易杭不畏死亡,也不畏懼失敗,對於一個失敗者,再失敗一次又有何妨,他只需勝一次,心境卻是完全不同。
槍芒如雨,紛色若梨花,輕靈神妙,卻是一記梨花槍。
南容引鳳手中劍鋒如冰雪寒氣芒芒,兩者銀光交鋒,劍鋒便如穿針引線一般逸過易杭手臂,易杭整條衣袖如被剝皮一般,手臂露了出來,卻是毫髮無損,不傷一根汗毛。
謝傅驚訝,莫非易兄也具有神之軀,要知道若是尋常手臂,此時已經有如劈柴一般裂成兩瓣,就算三爺的人龍之軀也要留下傷口,而易杭卻毫髮無傷。
南容引鳳看著易杭那隻好似精鋼淬銀而成的手臂,訝道:“你是……”
未等南容引鳳把話說完,易杭槍頭銀芒顫動,手臂如蛇一般蜿蜒而進,給人一種毒蛇般的陰狠恐懼,卻是一記九曲槍。
謝傅恍然大悟,人的手臂是活的,易杭用手臂作槍桿,那麼他的槍,可以是任何一把槍,變幻莫測,囊括所有。
果不其然,南容引鳳以劍鋒破毒鋒陰狠,易杭又是一擊六合槍……
趁著兩人交手,謝傅卻是離開,尋找那個叫玉貞的啞女。
如果能找到蘇羨人,那就是人贓俱獲。
最不濟也能從玉貞口中查出蘇羨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