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侍衛長表情明顯吃驚,還是拔刀,手起刀落,林漢擋下這一刀之後,退後一步。
左侍衛長這一刀有絲微的停頓,不然林漢早就人頭落地,秦楚楨作為武道高手,如何瞞得過他的眼睛,卻沒有點破,他的目的是儘快遣送這支軍隊,避免事情越鬧越大,最終滿城風雨。
右侍衛長也知道左侍衛長手下留情,齊王剛到蘇州不久,他們蘇州呆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把蘇州的情況摸清楚了,別看他們是大觀國最精銳的軍隊,皇宮中最精英的侍衛,有金甲武士的美譽,若真砍下林漢的腦袋,未必能走出這蘇州城。
再者說著,節度使大人可是太子殿下的朋友,鬧僵到無法收場,他們可就要背黑鍋。
趁兩百來號人吃驚之際,朗聲喝道:“爾等還不速速歸營!若再逗留,殺無赦!”
此般震懾之下,大部分軍隊都會知趣撤離,怎知這兩百來號人,卻錚錚錚的亮出兵器來,身上的鎧甲雖然是破舊的,可刀卻是明亮耀眼。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廝殺一觸即發,雙方在軍事競賽中交過手,那時候倒下還能站起來,此刻倒下卻再也站不起來。
就在這時張世義的聲音朗聲傳來:“我看誰敢!”
兩百來號人緊張的面容露出喜色,心中也踏實許多,他們的主心骨總算到了。
林漢立即朝張世義迎上去:“將軍,是兩支太子親兵,金甲武士。”
為何叫金甲武士,因為這些侍衛每個人都穿著明光鎧,看上去金光閃閃,宛如天兵。
張世義抬手安撫副將,大步走到左侍衛長面前,冷聲說道:“陸攻,你敢動我的人,想死在這蘇州城嗎?”
左侍衛長陸攻巴不得有個人來調停局勢,避免流血,攤手尊敬的指向秦楚楨:“這位是齊王爺,張世義,我也是奉命行事。”
張世義掃向這位器宇不凡,貴氣逼人的男人,這一眼就基本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我是秦楚楨,你是何人?”
張世義恭敬應道:“齊王爺,末將常州折衝都尉張世義。”
“張世義,馬上帶領你計程車兵回營去。”
張世義賠笑道:“齊王爺,恕末將難從命!”
秦楚楨沉聲:“張世義,你敢抗命!”
張世義笑道:“齊王爺,請問,末將抗誰的命令?”
左侍衛長陸攻代為應話:“自然是抗齊王爺的命令。”
張世義微笑:“好,那我再請問,末將憑什麼要聽齊王爺的排程?”
秦楚楨亮出符牌來,張世義看見符牌,心中一驚,假意端詳幾眼,哦的一聲。
陸攻冷道:“哦什麼哦?”
“我還以為是豹騎衛的兵符,我常州折衝府軍只聽從豹騎衛都指揮使的排程,齊王爺拿著太子殿下的兵符,要調動豹騎衛的將士是何居心啊?”
秦楚楨一時無言以對,確實令出無名。
張世義見齊王不語,緊接說道:“末將正是收到風聲,今夜有人準備忤逆作亂,所以才駐兵於此,末將反倒要問一下王爺,王爺常居京城,何以突至蘇州,有何意圖?”
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張世義先給自己找一個立足此地的理由,再順勢圖變。
面對張世義的責問,秦楚楨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五品折衝都尉就將自己擋在門口,若不速戰速決,今晚的事恐怕也泡湯。
張世義見齊王似有難言之隱,恃勢凌人:“王爺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末將暫管蘇州城治安,只好先將王爺扣押,以待調查清楚原委,再向王爺請罪。”
張世義這個官場的老油條把話說的漂漂亮亮,半點破綻沒有。
秦楚楨沉聲:“左右侍衛聽令,捉拿謝傅一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