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陵越大哥繼任了天鏞城掌門，可是他沒有成仙。我去蒿里找過他的魂魄，他在等蘇蘇回來。襄鈴去找她的父母，蘭生回到了琴川，遵循如沁姐的遺願和月言成了親。&rdo;
&ldo;遺願？&rdo;清泫手緊了緊，&ldo;如沁姐&rdo;
&ldo;少恭將琴川的百姓變作焦冥。他也是用這個辦法毀去了韓休寧大巫的遺體。&rdo;晴雪從腰間取下一個小香包，攥在手裡。
&ldo;清泫，當時你在哪啊？&rdo;風晴雪到底意難平，&ldo;你當時，到底去哪兒啦？&rdo;
清泫明白風晴雪未說出口的話，如果她當時在的話，也許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ldo;我無數次祈求女媧大神，她都不能告訴我如何救蘇蘇。我沒有要怪你，清泫。我不是在怪你。&rdo;那個當初笑容明媚的姑娘此刻痛哭流涕，&ldo;我就是，就是難過。我陪著蘇蘇去天鏞城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回不來了。我就是難過他有遺憾。他說他後悔和你爭吵。他說他嘴笨惹你生氣，你才不願意再見他。他說他還想再見見你，哪怕你罵他打他還是不願意原諒他也沒關係。&rdo;
&ldo;他說他知道錯了，他弄壞了你給他的玉扣，你別生氣。&rdo;風晴雪攤開手心的香包，露出裡面斷成幾節的白玉扣，有一節上還繞著她親手系在屠蘇手上的紅繩，&ldo;清泫你能原諒他嗎？這是蘇蘇散魂唯一留下的東西，我把它還給你。&rdo;
風晴雪擦擦眼淚，把香包塞進清泫手中握緊，&ldo;這都是你給他的，他都好好收著的。&rdo;
清泫低頭看著手心那隻香包。當初她送出去的時候這裡頭塞的全是金裸子，鼓鼓囊囊的把面上繡的這隻白鷺都撐的胖乎乎的。如今再還給她，竟是這般乾癟的，裡面只有斷掉的不值錢的幾塊碎玉和一截紅繩。
&ldo;恨我嗎？&rdo;清泫握緊香包，看著風晴雪的眼睛，&ldo;你們恨我嗎？&rdo;
恨我沒有出現保護你們嗎？恨我不辭而別害的你們敵對歐陽少恭兩敗俱傷嗎？恨我讓百里屠蘇至死都心中難安嗎？
&ldo;不，女媧娘娘說，你來這裡原本也是一個意外，該走還是會走的。&rdo;當初在幽都神殿，屠蘇一點都沒在意長老們對他的看法和主張。可是在她引靈顯像女媧娘娘的意識到神殿的時候，蘇蘇只問了關於清泫的問題。在知曉了她平安離開的時候就再也沒有關注神殿中的事了。
就好像他只是為了確認一下她是安全的。其他的都和他無關，包括他自己。
&ldo;我在人世間遊蕩了五百年了，能再見你真的太好了。&rdo;風晴雪擦乾淨眼淚，&ldo;如今也算是完成了蘇蘇的第一個囑託，&rdo;她指指清泫的手掌，&ldo;物歸原主。&rdo;
&ldo;那第二個囑託是什麼？&rdo;
&ldo;這個不能告訴你。&rdo;風晴雪笑了笑，還能看出當年的灑脫和率直，&ldo;這個是我和蘇蘇的約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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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晴雪，師尊和我說，清泫是神仙。&rdo;百里屠蘇躺在慳臾的龍脊上，面色蒼白，偏偏嘴角含了一抹笑，&ldo;難怪她那麼厲害。&rdo;
歐陽少恭的奮力一擊被她送他的玉扣抵擋住了，他才有機會得以反擊。可是玉扣也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