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一個月好了,就批‘產假’如何?”齊芸芸癟著嘴聳肩。
齊雲海拿這老三沒辦法,硬要和他這老爸鬥法,他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要出去快活就去吧!什麼產假!”他拿了假單給她,雖是親女兒,請長假也得按程式來。
齊芸芸就挨在老爸的辦公桌上寫假單,寫好了,無精打采的退出辦公室;齊雲海拿了假單仔細一看,這丫頭,還真的亂寫,在請假理由上填了“散心”二字。
哎!老爸難為,他只好拿立可白幫她改成事假。他不在意她有沒有拿到鷹氏的合約,但她得失心這麼重,還欠磨練,等她散心回來再從頭來過,也許會更好些吧!
齊雲海等立可白乾了,在主管欄裡蓋下自己的章。
威尼斯,—樣的浪漫風景,相同的異國情調……
但齊芸芸不一樣了,她的心情很槽,經過長途飛行,無法適應時差,已是身心俱疲;眼看著夕陽西斜,臨近天黑,她搭著小船又找不到鷹家大宅,因此更加緊張。
她依著記憶中模糊的路線為船伕指路,卻通通不是鷹家的所在地。
熱情的船伕本來還唱著拉丁情歌,悠閒的載著她找尋,但在河道上繞來繞去,就是找不到她要去的地方,兩人比手畫腳溝通不良下,船伕也快失去耐性,歌也唱不下去了……
齊芸芸自己也很嘔,一直搭船搖搖晃晃的,更令她反胃想吐。
就在一切希望快要破滅之時,她想起鷹斯洛的“程式碼”黑伯爵,鷹斯洛說過,這裡沒有人不認識他。
她就用依稀聽過的拉丁語,破破的說了:“黑伯爵,你知道他嗎?”
船伕努力的聽懂了,爽快點了頭,快速滑行過無數河道,終於,—幢似曾相識的宅第映入她眼底……
“是這裡對吧!”船伕說拉丁語。
“你好聰明。”齊芸芸說中文,兩人還是溝通不良,但總算找到鷹家了。
船伕趕緊靠邊停,露出熱情的笑臉,替她提下行李,收了錢,歡迎她這個難纏的乘客快點下船。
齊芸芸付了錢,拖著行李,跑到宅第前,立在門外仰望庭院深深的鷹家。
就是這裡……她閉上眼,腦子裡仍記得三年前那個面具舞會,鷹斯洛吻了她,她的初吻遺失在這裡……
既然來了,她怎能光是站在這裡憑弔?她要見到他,當面問清楚才行,這一去三個月,一通電話也沒有,是想……始亂終棄嗎?
她走上前去,按了電鈐……
“誰啊?”對講機有一個女性的聲音傳來。
齊芸芸一聽是拉丁語,也管不了自己聽不懂,直接就說中文:“請問……鷹斯洛在嗎?”
對講機裡的人是鷹小琦,她一聽有人操中文找大哥,驚奇的改以中文問:“你是誰?”
“我叫齊芸芸……”
鷹小琦納悶著,她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名字?“我哥去臺灣出公差了,今天晚上才會回到家,依我看快到了吧!”
齊芸芸明白了,此時跟她說話的人是鷹斯洛的妹妹鷹小琦,而她和鷹斯洛錯過了彼此。他竟然去了臺灣,早知道她就不來了,應該留在臺灣等他,說不定他找過她……
“你確定時間嗎?”她內心又重新燃起希望之光,心裡所有的賭氣全煙消雲散。
“確定啊!他搭機前有打電話回來告訴我。”
那他到臺灣也曾打電話給她嗎?齊芸芸思緒如飛,除了亂這個字,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她此時的心境……“那請你轉告他,齊芸芸在聖哲旅館等他。”
“哦!好啊!”鷹小琦知道那旅館,依稀記得某年的面具節,她曾把一個女孩從聖哲旅館騙到家裡來……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她現在可沒那麼幼稚,她在一家